不等幾人轉過身,他雙手伸出,分別抓住兩個男生的衣擺,然後使勁往上一拉,兩件T恤便已經被他脫掉。
幾個男生轉過身來,都同時愣了一愣。他們有些搞不明白,打架打得好好的,突然脫衣服幹什麼?
那兩個被脫掉衣服的男生,趕緊雙手捂胸……
不遠處圍觀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雖然他們是大老爺們,但突然被這樣脫去衣服,仍然是非常的不自在。
這一戲劇性的變化,使得圍觀群眾們好奇心大起。他們異常奇怪,陳晴朗這種舉動,源於何因。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陳晴朗把衣服擰成一股當成繩子,在五六個人當中左突右閃,前跑後奔,或推或撞,或拽或拉,在把其中兩個男生的雙手都反綁在背後的同時,還把另幾個男生搞得是暈頭轉向,灰頭土臉。
這副場景猶如一場滑稽動作劇,剛才還甚是囂張的幾名學生,如今猶如貓前老鼠,不僅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而且還被耍弄的狼狽不堪。
“現在,回不回去上課?”陳晴朗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門洞之前。他看著地上坐著的幾個又暈又累,滿身塵土,正流著汗氣喘籲籲的學生,神情嚴肅的問道。
毛寸頭在中途也加入了戰鬥,同樣被弄得滿臉塵土,額頭上的汗水流下來之後,頓時就滿臉漆烏。
看著陳晴朗裝波依的樣子,他很想上去給他一拳,但是此刻他已然知道,他既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不過他所疑惑的是,計劃既然已經打亂,在剛才幾人與陳晴朗纏鬥的時候,刀哥他們為什麼不上來幫忙呢?
張一刀當然是想上來幫忙的,但他可不想同樣被弄得灰頭土臉。他雖然不懂功夫,但也知道眼前這個保安是個練家子,如果赤手空拳上去,自己這些小年輕還真不是對手。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一定要找回場子的,毛寸頭是他的人,這事不管不行。
於是,他直接讓幾個小弟回宿舍拿兵器去了。
等到毛寸頭幾個累得坐在地上隻能喘氣的時候,兵器也終於拿了回來。
接下來,十二個人,每人持著一根七十五公分的鋼棍,在張一刀的一聲命令下,快步向陳晴朗等人處逼去。
圍觀的人俱都雙拳緊握,興奮莫名,就連後門之外,也已經聚集了一堆的社會青年。
其中最矚目的,是一個不知何時坐上牆頭的少女。
這女孩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相很清秀,但頭發卻染成火紅,一雙眼睛漆黑明亮,非常的澄澈,但兩隻耳朵上卻一共打了六隻耳釘。
她的穿著也是極為清涼,下身是一條黑色皮短褲,上身是一件露臍T恤衫,雙腿修長圓潤,小腹平坦白皙,讓人看了有輕撫慢吻之欲。
腳上那雙紅色的高跟涼鞋,更是透著一股火熱,十個脂趾甲俱都染成黑色,在襯托的腳趾更加白皙如玉的同時,也給人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
年紀這麼小長得這麼清秀的一個女孩子,卻染著紅頭發黑趾甲,實在是讓人覺得有點違和。
她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留在陳晴朗的身上。在剛才陳晴朗將毛寸頭他們整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她便忍不住的笑起來,兩隻大大的眼睛,立刻彎成了兩隻月牙。
如果一個人被一雙眼睛長時間的注視,就自然而然的能夠感覺得到。陳晴朗轉頭看了一眼,目光在女孩子裸露的雙腿和小腹處多停留了幾秒,然後,眼睛轉向女孩子的身旁。
那裏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相普通,表情木訥,身體卻非常的健壯。
陳晴朗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比在女孩子身上停留的時間還長。
那個男人在他的注視下,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是一根真真正正的木頭。
陳晴朗莫名的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個高手,至於到底有多高,那就有些不太清楚了。
同時他也明白了,那個打扮清涼的女孩子,家世肯定很不簡單,非富即貴,否則不可能有保鏢時刻貼身保護。
聳聳肩,轉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持鋼棍,抿嘴沉默前行的十二金剛。
中間的學生十九、二十歲的樣子,臉上有一道疤痕,其餘的人站在他的兩邊,往後錯一腳左右並排而行。
陳晴朗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這些人穿上整齊劃一的黑色風衣,再將手裏的鋼棍換成砍刀,會不會比現在更酷更帥更有殺氣一些?
轉眼間,十二個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