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打開車大燈,前方十幾米的路段我們看到清清楚楚,偶爾一些野生小動物出現在燈光裏不過很快就會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中,這一路枯燥無味,我眼皮漸重感覺就要睡著隻聽寥行天低聲道:“我操,那是什麼鬼東西。”
我頓時被嚇醒,還沒看見東西就出了一身冷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隻見前方車燈能照到之處一個身著紅衣斜挎背包的人在前大步走著,他在車道中間行路,擋住了我們的路。
我道:“這時候山裏會有人走夜路?”
寥行天道:“誰知道是什麼鬼東西。”說罷還按了幾下喇叭。
小六子道:“這東西能是人嗎?”
話音未落前方那人居然讓開了路,寥行天一踩油門車子瞬間就靠近了對方,這時我們所有人清楚的看見“那個身著紅衣的人”並不是穿著紅衣服,而是……身上的皮被扒了幹淨,渾身血肉模糊的一團,小六子毫不猶豫一把將餘芹腦袋按進自己懷裏。
這個人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被剝皮,“他”腳步堅定,走姿自然,身上還斜跨著一個背包。
要不是身上沒有皮膚看樣子還以為是個來此旅遊的遊客呢,我們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直到車子從“他”身邊開過,借著微弱的餘光看見他猙獰可怖的無皮臉龐居然還扭頭朝我們望了一眼。
很快這“人”便隱入黑暗中。
長時間沒人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餘芹道:“那個怪物是淩風,身上的挎包是他那件黑色的道袍。”
“他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小六子發表了一下感慨,餘芹終於有勇氣坐直身體,不過渾身依舊抖個不停。
說實話我此時的狀態也不比餘芹好到哪去,親眼看見一個活剝了皮的人絕對不可能讓人無動於衷,那種殘酷的場麵雖然隻有匆匆一撇但確實讓我無法接受,更讓人汗毛倒豎的是淩風那種“毫無異樣的走路方式”,這簡直比鬧鬼更加可怕一萬倍。
沒人能給出答複,偏生今晚的清溪山沒有絲毫異常動靜,甚至連風都沒有,隻有我們這輛久未保養的切諾基發動機發出的呼哧呼哧的聲響,車子默默開了很長一截忽然隻見本來照射在山地上的燈柱變的漂移起來,給人一種車子騰空而起的錯覺,我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寥行天一腳刹車踩了下去,嘴裏罵道:“他媽的。”
隻聽吱呀一聲響,車子朝前滑動了一截,接著車身一震,車頭便朝下而去,原來我們遇到了懸崖,所幸山地中車速不快,而寥行天及時發現了車燈的異樣踩住了刹車,兩者缺一這輛車子便已墜入山穀,饒是如此車頭也已經衝出了懸崖前輪懸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