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美婦)麵露猶豫之色,躊躇一下後,試探著問道:“莫大夫既知道小女病況,那可有診治之法?”
莫言轉過身來,撚了撚長髯,淡淡說道:“有倒是有。不過,能否先行讓在下看一下那樣東西,也好更有把握一點。”
“這個……”孟氏頷首,左思右想了片刻,隨即便點了點頭。
坐在一側的杜美娘見此,病容之上不禁浮現意外之色。而後,她緩緩起身,並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香囊,在冷漠地看了看莫言之後,便頗為不客氣的將香囊直接丟了過去。
莫言伸手一接,穩穩抓出香囊,而緊接著,他便嗅到一股讓人渾身發酥的香氣。至於此女不太友好地“砸人方式”,他倒也不在乎,而是自顧自解開香囊,伸出兩指,將其內之物輕輕夾出。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呈現三角形狀的墨色晶石,表麵有著桃核般的紋理,並隱隱看得見其內流溢著黑乎乎絲流。
正當莫言還在細細打量之際,墨色晶石之內,倏然散出無形黑氣,毫不客氣地竄向他體內。
他臉色一沉,法力猛然運轉,瞬間就將侵入體內的黑氣倒衝回了墨色晶石之內。接著,鼻中冷哼一聲,手上陡然使力,隻聽“噗”的一聲響,整塊墨色晶石便粉碎成了點點光塵,轉眼化為了烏有。
“你做什麼!”對麵兩女見此突變,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唰”地站了起來,滿麵怒色地質問道。
“在下可是一番好意,杜小姐若再將此物佩戴半個月,恐怕心神就要受人控製了。倒時,必將淪為他人手中傀儡,生死都難以自控。”莫言嘴角一翹,神情不變地說道。
“什麼?”兩女一聽莫言的話,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而杜美娘的雙眸之內,更是連連閃過後怕之色。
“你到底是什麼人,剛才之言,又是真是假?”孟氏目光閃爍了幾下,強作著鎮定,說道。
“嘿嘿,是真是假,夫人心中應該已有數了,何須再多此一問呢。”莫言輕笑一聲,隨即又頗顯好奇地問道,“在下倒是有些不解,看夫人和小姐現在的反應,應該也早就覺察出不對勁了。既如此,又為何仍以身犯險?”
“在下實在想不通,還請賜教。”
“娘,和這人囉嗦什麼,先擒下他再說。”杜美娘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又急忙對其母提醒道。
孟氏一聽此言,似乎也覺得有道理,於是,伸手抓起茶幾上的青瓷杯,“啪”的一聲,將之摔碎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一陣急切腳步聲從外麵驟響了起來,轉眼便有十幾名刀斧手衝了進來。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虎背熊腰,盡皆目光不善地瞪著。
莫言見此,不怒反笑,他哈哈大笑數聲之後,輕蔑道:“就這幾個人,也向擒住在下,是不是太兒戲一點了。”
說完,他腳下一動,身形倏然化為一道忽閃魅影。眨眼功夫,便輕描淡寫的在這些人身邊繞了一圈,隨即又閃身站回了原處。
孟氏母女剛剛反應過來,臉色就一下變得鐵青,隻因那十幾名刀斧手,已然齊刷刷翻到在地,看這些人模樣,似乎是被外力擊昏過去的。
莫言輕輕揉了揉雙手,一臉無害地說道:“在下是好心來此,可不曾有半點惡意。夫人和小姐又何必生怒,再說,動刀動槍,終歸是不好的。”
“女孩子嘛,還是應該拿針線繡花的好。”這最後一句,莫言是故意看著那位杜小姐說的,自然是把對方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