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說,在下既然誤打誤撞地救了姑娘,也算是一段善緣了,自然要好事做到底的。”莫言雖心中極不樂意,但是怎麼說人家也是美嬌娘,而且反正都“誤”救了,何不再大方一點,說不定以後真能夠有大回報。
說著,他就從衣兜內掏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對方。——自然是麵值最小的一百兩咯。隨即想了想,他又從兜裏拿出了一瓶演蠱門特製的療傷藥,也將其塞給了對方。幸好這些東西,都沒有放在儲物袋內,否則麵對一個凡人,莫言還真不知怎麼拿出來。
做完這些之後,莫言就與此女道了一聲別,然後離開了廳堂。
“莫言!”此女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和藥瓶,不禁若有所思地低語了一句。
一個時辰之後,莫言來到了永州城外的樹林之處。而之後,他便靜靜地站在一座孤墳前。至於阿奴,似乎看出了莫言心情並不好,倒也沒做什麼怪,隻是一直陪著她的“公子”,直到黎明了,破曉了,日升著……晨曦的第一縷曙光早已輪回,而蒼涼的孤墳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斑駁的雞骨,好似在述說著某段塵封的過往,那麼辛酸,那麼糾人!
“公子,毒心教真的在攻打演蠱門呢!”阿奴指著遠處的赤水嶺,頗為興奮地叫喚著。對於有熱鬧可湊,此丫頭顯然很是開心。
在夜色中,赤水嶺山腳之下燈火通明,到處紮著營帳,算是將赤水嶺主峰圍得密不透風。
莫言見遠處情形,倒是沉悶不語,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此時,距離他離開永州已十日有餘了。當日,莫言在離開永州前,還特意去探查了一番演蠱門永州分堂。本是想打聽一些演蠱門近來的消息,卻沒曾想到分堂內幾乎是人去樓空,隻剩下了幾名外門弟子看家,其餘人手則都趕回了演蠱門山莊。
一知曉此事,莫言就猜測演蠱門出事了。隨後,他便立馬動身了,而在一路上也果真遇見了一些演蠱門和毒心教弟子火拚的場麵。
莫言在略施手段之後,抓來了幾名演蠱門弟子和毒心教弟子,分別拷問了一番,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了。
毒心教藍教主身死之後,其繼位之人乃是其大弟子。此人本就心存野心,現在一登上教主之位,自然會順勢借著替師父報仇一事,而興兵攻打演蠱門。
而演蠱門似乎在尹狐衝身死之後,內部出現了劇變,早已元氣大傷了。至於新任門主,竟出乎意料是“死而複生”的前任門主淩天嘯。而其中的原委,一般弟子自然不會清楚。不過,莫言是再清楚不過了。
後來,演蠱門在得知了毒心教攻打的消息之後,就發出了八塊門主令,急召八大分堂火速趕回總舵演蠱山莊,共禦毒心教。
在明白了這些事之後,莫言也是有些無語。顯然,毒心教的那位新教主是不知道兩派的淵源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而此時的枯雲山祖陵之中,早已沒有什麼老祖宗了,再加上兩派淵源之事,除了曆代掌權人知道外,就算是兩派中的一些元老級隱世前輩,也不可能知曉的。
因此,此戰怕是難以避免了。而莫言則是惡意猜測著,恐怕唯一知曉兩派淵源的淩老兒,此時應是無比鬱悶著。
“阿奴,我們還是趁著夜色先回一趟翠幽穀再說罷。笑童應該躲在我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沉思片刻,莫言如斯說道。
隨後,阿奴回到了寒陰玉內,而莫言在將其塞入儲物袋之後,則運起了玄隱身法,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小竹峰,朝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