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元術是按照元方,將各種元精煉製成效用不一的元核。而作為原料的元精,不僅並非活物,而且所依賴的外部因素乃是極為穩定的天地元氣和日月光華,所以並不會產生什麼異變。
莫言在聽了範姓青年的一番詳述解釋之後,總算是明白了煉丹術沒落的緣由了。而稍加推想一下,自然也能夠猜想出靈毒術棄用毒性靈草的前因後果了。同時,他對於修仙界的這些曆史,也感到驚異非常和十足好奇,心裏更加渴望去見識一些真正的修仙界了。
“閣下不會是故意欺瞞在下罷?”莫言臉色倏然一變,語氣森冷地說。
原來,就在剛才,莫言直截了當的將自己身中毒心蠱之事,告之了範姓青年,並詳細向對方說明了毒心蠱的一些特征,可沒曾想到範姓青年居然很是幹脆地說自己不會解毒心蠱。
“小兄弟,有話好說。”範姓青年見對方一副想要動手的樣子,嚇得連元神光團都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慌張而道,“我連元神都落在了你手裏,哪裏敢有什麼欺瞞。我是真的不會解那個毒心蠱,你若是不信,盡可以將我滅的魂飛魄散。”
莫言聽此,不禁蹙眉眯眼了起來,嘴角處肌肉也隱隱抽動幾下,而神情也是忽變不定。
“我真的沒有欺瞞小兄弟你,實在是創出這毒心蠱之人,太過高明厲害了。而我雖然曾在修仙宗門內修煉過一些靈毒術,但是對於驅蟲之術,卻是從未涉及過。若是旁無延還在的話,合我二人之力,倒是有希望解除毒心蠱的。”
範姓青年在看到對方似乎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不禁大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賣力地解釋了起來:“何況,以我現在的情形,若真會解的話,自然會立即用此來要挾你。而以小兄弟的聰明才智,我若明明不會解,卻還有假意要挾,恐怕也瞞不過多久。正是因此,我才會照實說出實情的。”
本來還有些懷疑的莫言,在聽了對方這番話之後,倒是有些相信了。隨後,他又靜默沉思了一會,在細細分析過後,總算是完全相信對方之言非虛了。可如此一來,莫言就鬱悶了,神情也為之一黯,滿臉皆是惋惜之色。
片刻之後,莫言的心情才算有所好轉。倏然,他撿起了先前丟棄在一邊的血蓮狀軟水晶,再次看了幾眼之後,發問道:“這是何物,不知是否與你師兄弟二人的血靈體有關?”
“這個…說實話,我從未見過此物。至於其是不是與血靈體有關,我也不甚清楚。”範姓青年的元神光團在細細打量了血蓮狀軟水晶一番後,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嗎?”莫言冷笑一聲,忽的板起一張臉,死死盯住範姓青年了,靜默了起來。
“我真的不認識此物!”範姓青年一瞧見對方再次沉默了下來,立馬有些慌神了,他可是深怕對方不信,更怕對方一怒之下就下殺手,所以又急慌慌地解釋道,“那卷血靈經就在儲物袋裏,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話,盡可以拿出來翻看一遍。在那卷玉簡之上,真的對此物一字未提。”
莫言一聽對方提到“儲物袋”三個字,不禁眉梢一挑。隨即,臉上立馬露出一副笑吟吟模樣,連語氣都客氣了不少:“嘿嘿,在下怎會如此多疑,是閣下誤會了。”
範姓青年微微一愣,頗為疑惑對方怎麼變這麼客氣了。而心裏更是鄙視著對方厲害的“變臉神功”,暗道: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世上最無恥的,但不久前才發現原來遠不及旁無延這個“死鬼”無恥,然而,在領教了此人的無恥之後,才算深知無恥為何物。我算什麼,旁老鬼算什麼,此人才是世間第一無恥之人啊!
莫言當然不知道範姓青年心中所感,而是笑吟吟的先將血蓮狀軟水晶收起,然後依舊笑吟吟地拿出了先前的兩隻錦袋,最後還是笑吟吟地問道:“不知閣下說的儲物袋,是否指此物。先前在下也嚐試拿出裏麵的東西,可是怎麼也打不開錦袋。閣下既然懂得使用之法,不吝賜教,在下洗耳恭聽。”
範姓青年一怔,隨後,很是無語地看了看滿臉掛笑的莫言,又看看他手裏的儲物袋。倏然,大笑起來:“小兄弟,你不會連儲物袋都不會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