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幽穀的幽靜,宛如閨中處子,靜謐地舒人。這日,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打碎了這樣的寧靜。
“上官玲瓏,你來這裏做什麼,是要開始第三個任務了?”莫言倚在竹樓門前,麵露疑惑之色地看著對麵那位嬌俏可人的女子,說道。
“難道沒事情,就不能來這裏轉悠一下嗎?”上官玲瓏嬌俏抿笑,反問了一句。
“在下隻是沒想到整日被愛慕者看護著的人,也會有功夫來在下的破地方‘轉悠’。”
上官玲瓏聽到此話,臉色微微一僵,笑容也為之消斂,她在白了莫言一眼之後,話鋒一轉,語氣略冷道:“本姑娘來此,自然有事情與你說。”
“我爺爺想要見你。”上官玲瓏話語一頓之後,又似笑非笑地如斯說道。
而原本一臉平靜的莫言,在聽到此話之後,不禁神情悄然一變。
一盞茶功夫之後,莫言目送上官玲瓏倩影離去,神情複雜地蹙眉嘀咕了起來:“耐不住性子了嗎?也好,早就想要見識一下這位幕後之人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先行準備一下。”說著說著,莫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深夜月息,小竹峰的外門弟子早已在酣睡中消磨著白天勞作的疲憊,也開始偷偷忘卻著那些冷嘲熱諷。
一道人影倏然出現在了山間小道,在夜幕中,人影與風聲擦出了“嗖嗖”的響動,幾個眨眼便消失在了通往山腳的必經之路盡頭。
半個時辰之後,莫言站在山腳一處,看著不遠處的福貴酒館,臉上依舊難掩疑惑之色。此地就是與上官玲瓏的爺爺淩天嘯見麵之處了,而莫言自從知道這事後,對在此處約見,甚是不解。
莫言運起玄隱身法,悄無聲息地潛行了過去。酒館大門是虛掩著的,從細微門縫中,正漏出一絲燭光。莫言在猶豫片刻之後,還是伸手推門而入。
“吱嘎”一聲,木門應聲而開,莫言則小心地探身而入,四下一打量,酒館內的布置與以往一樣,卻沒有了白日的熱鬧,而空無一人的大堂,在數盞燭燈地映照下,顯得冷寂之極。
此時,偏角一張木桌之上,擺滿了可口的菜肴,不時冒著熱氣,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莫言雖然心中很是疑惑,卻還是毫不客氣地走上前去,從容落座。其實,這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是莫言每次來光顧時必坐之處。
片刻不到,大堂通向裏屋的門口響起了輕微腳步聲,步履從容淡定,規律異常。隨後,便見一名老者撩起掩門的布簾,緩步走了出來。
此位老者白發披肩,一身灰色長褂,容貌略顯滄桑,而雙目之中仿若蒙著一層撥不開的霧一般,讓人難以從眼眸中觀出此人端倪,顯得頗為高深莫測。
然而,莫言在看清老者麵容之後,卻是臉色一邊,“唰”地站了起來,驚聲而道:“是你,你是淩天嘯?”
“老夫的確就是淩天嘯,小友別來無恙罷。真沒想到隻是短短數年,小友就已身懷大能了,實在讓老夫佩服不已。”老者好似很滿意莫言驚愕的神情,撩了撩衣襟與莫言相對而坐,含笑說道。
莫言在臉色忽變數下之後,深深看了老者一眼,又緩緩坐下,但臉上還是驚疑之色難以平撫。
莫言之所以如此失態,實在是因為眼前之事太過出乎他意料了。這位淩天嘯,他既然認識,正是當日永州城內的酒鋪老漢。
“在下隻是僥幸而已,倒是淩前輩的身份,實在是變幻莫測。”莫言不冷不熱的回了對方一句。
對於這位淩天嘯,莫言本來就沒什麼好感,而現在知道了當日見死不救的酒鋪老漢竟是其假扮的,就更加沒好氣了。此時,要不是顧忌到毒心蠱解藥之事,莫言早已翻臉了。
一聽莫言的語氣,老者淡然而笑,在自抿了一杯酒後,神情頗為誠懇地說:“當日永州之時,老夫並非刻意見死不救的,實乃老夫身有要事,不能輕易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