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裏這塊暗黃色的銅質腰牌,莫言落寞的走回了原位,心中的失落無以複加。此時,腰牌上那個鐫刻有力的“外”字,仿佛像一把尖刀刺痛著莫言的心。沒想到拚了命闖到現在,努力盡力的一切依舊忤逆不了命運的殘酷。
真是可笑,還能怎麼樣呢,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就像有些人注定會死。莫言暗自苦笑了一下,他倒不至於被這麼點挫折打擊的一蹶不振,以前遭遇的那些困苦給予莫言的唯一好處就是讓他學會了百折不撓…..百折不撓,嗬嗬..真是諷刺,人若不是無奈了,誰會要什麼狗屁的百折不撓。
之前,莫言等一眾人在護法堂接受了四大護法的摸骨測試,其實,所謂的摸骨,也就是在人四肢的骨關節處直接注入一點內力,如果注入內力時暢通無阻自然說明骨骼適宜練武,若是有阻礙,那麼即便將來你練成了高深的內功,也會因為自身骨骼對內力的影響,導致施展內功時效果和威力被大大折損,除非你能將內功練至先天之境,從而把自身內力轉化成為傳說中的先天真氣,也隻有先天真氣才能不受自身骨骼的影響。
之後,莫言等人又被帶到長老堂裏,經受四大長老的測脈,所謂的測脈和摸骨是同一個道理,從雙手手腕的經脈處將內力注入,若是經脈通透,被注入的內力自然是會在體內順暢運行一會,再消失的,可若是經脈天生不夠通透的,被注入的內力就會在經脈中運行緩慢,這種情況極不適宜修煉內功,就算練了,怕是在內功進度上也會比其他經脈通透的人慢上數倍不止。這樣的話,別說將來打通奇經八脈,突破後天境界,到達內功的極致——先天之境了,能不能打通其中的一脈都是未知之數。
等摸骨測脈都完成之後,眾人又都被領到了演蠱堂之內,靜等著結果的出來,以定內外乾坤。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看著陸續到來的演蠱門高層,眾人心中都是一陣的緊張……
莫言低頭偷偷打量了一下身邊的三十幾個少年之人,他們現在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怕是都尚未從自己淪為了外門弟子的打擊中緩過來。而與莫言等人神情截然不同的就是其餘那些成為內門弟子的人了。隻見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神情興奮,渾身上下都像是沐浴在春風之中一般。看到這裏,莫言眼中也不免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都是本門的人了,希望你們能勤加練功,以免日後落了本門的威風。還有,剛才發於你們的腰牌要好生保管,以後不管是發放月銀還是領取促進內力的藥散,都是以腰牌為憑的。”剛才那個宣布測試結果的中年大漢一臉肅然的向眾人喊道。
“肖大,你先下去吧。”正當中年大漢還打算說什麼時,一個很是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的味兒,說話的竟是一直漠然端坐在堂內上位的門主尹狐衝。
被稱作肖大的中年身子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此時,須發皆白的尹狐衝半眯著眼,手指一下一下有很節奏的敲擊著靠椅之上的扶手,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一樣。而陪在其一旁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俊秀少年,滿臉的驕縱之色,隻見他目光一刻不停的在一些新晉的女弟子身上遊走著。莫言偷偷斜瞥了這個少年一眼,猜測這家夥就是所謂的少主,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鄙夷之情。
門主之下則坐著演蠱、護法和長老堂的一眾管事之人,隻見他們個個麵色肅然的坐著,似在等待什麼重要之事發生一樣。
“還是讓這些小家夥都下去吧。”
“本是想讓這些新晉弟子看一下,也好讓他們知道背叛本門的下場,竟然玄尊都如此說了……”一個淡黃色衣衫的年輕女子不緊不慢的起身,隨即便命人將一眾的新晉弟子帶出了演蠱堂。
就在莫言等人被帶走後不久,兩道人影一下閃進了演蠱堂之內,隨即一胖一瘦的兩個人出現在堂前眾人麵前,隻見他們像是扔東西一般,將抗在肩上的一人扔在了地上。
“用了兩個時辰。”之前說話的女子看了眼地上之人,便一臉不滿意的對一胖一瘦的兩人說道,“看來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收回你們的金絲蠱符了。”
“我說尹副堂主,這人可是肖萬生,我們能把他抓回來已經是不錯了,您是不是要求太高啦。”一邊的胖青年一聽女子的話,不禁臉上的肥肉一抖,“真當我們是老韓那個變……”
胖子尚未說完,便被一旁的瘦子青年捂住了嘴,隻見瘦子青年一瞥上位的尹狐衝,見其沒用麵露怒聲,才稍稍鬆了口氣道:“尹副堂主,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和胖四就先告退了。”說完,就拽起胖子溜之大吉了。
“這些核心弟子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女子輕哼一聲之後,又回頭看了尹狐衝一眼“義父,你卻也不管一管。”此女竟是尹狐衝的義女,怪不得年紀輕輕便已是演蠱堂副堂主了。
“何須去管束,性野的狼兒才能替本門去咬人。”老者淡然說道,隨即便看了看地上之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各位覺得該如何處置肖萬生,本門演蠱堂的堂主居然勾結毒心教,若不是提早發現,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