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此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淺衣的身上,再加上從未有過的極速奔跑,根本沒有精力去觀察其他。
這時候兩個網球部的正選們已經全都趕到了,一群少年們看著此時狼藉的現場,抬頭看看已經沒有一閃完好的窗戶的四樓,再看看少女腳下那碎了一地的玻璃,霎時一個個的臉都白了。
除此之外,無論是幸村精市、柳蓮二還是跡部景吾都注意到了連接在少女手腕上的長長地白色紗綾,再順著紗綾看去,瞳孔都是驟然一縮,那深深的插入古樹中的古劍正昭示著方才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你這個丫頭究竟又幹了什麼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安靜一會兒,啊恩?”跡部緊走幾步,眼神銳利的上下打量著許久不見的少女,等到發現那白色的衣袖上的點點紅暈,跡部的臉頓時青了。
“跡部,你幹什麼?”真田弦一郎的確是被嚇到了,不同於其他人,他是在遠處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妹妹掉下來的,以至於來到這裏看著淺衣完好無損也隻是大吼了一聲就完全的不知所措了,直到妹妹在視線中被人一把拽走,真田弦一郎才仿佛剛醒過來似的,二話不說頓時用力的抓起了那條手臂,抬起頭來發現是跡部,臉色更是難看。
“二哥?”淺衣呆了呆,也立刻撞進了兩人之間,在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一彈一撞,看似沒有有力卻是將真田的鐵拳軟綿綿的扭了開來,然後大家的視線轉移到被淺衣捧著的那條手腕上,這才發現,跡部的右手手腕已經完全烏黑一片了。
“跡部!”
“部長!”
“啊呀,真田弦一郎,你想幹什麼?”
幸村也是臉色不好的看向真田,然後下一秒一個少女的身影就闖了進來,然後同時淡淡的女聲響起:“二哥隻是太擔心我了才會失手,抱歉,我保證會治好跡部君的手傷的,絕對不會留下後患。”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不留後患就……”向日嶽人看都沒看的就吼了回去,難道不知道對一個打網球的人來說手有多重要嗎?啊?但是,對上少女冷然自傲的眼神,還有清冷無表情的麵容,向日嶽人的話頓時被噎了回去。
“你說的沒錯,你的確不知道我是誰。”淺衣毫不在意的回答,伸手攔住想要上前的二哥,視線掃過一眾滿是審視的視線,淺衣勾了勾唇角:“我沒有要你立刻相信,但是……你覺得這樣的實力如何?我並沒有說謊的必要,無論是真田家還是我真田淺衣,絕對都,言、出、必、行!”
淺衣伸出右手,快速的拍向一旁的那棵百年古樹,蘊含著內力還有靈力的掌勁瞬間浸透了古樹蒼勁的經脈,就聽啪的一聲,懷抱粗的梧桐瞬間攔腰而斷,同時樹上的古劍也一瞬間彈射而出,不偏不倚的飛進了少女白皙柔軟的掌心。
“如何?”少女唇角帶著淺淡的笑容,嗓音同時也分外的清濁。
“本大爺相信你。”跡部眼神複雜的從新打量了一遍纖細的少女,語言簡潔幹練。
幸村精市他們都在一旁沉默不語,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要……如何接近。
就在這個時候,真田弦一郎動了,放開了扶著淺衣的手,沉著臉邁步走到了樹旁,切口整齊,周圍竟是沒有一點的碎屑。弦一郎的臉黑的可以滴墨了。
“那個……副部長,真田妹妹也是為了你好,你……”弱弱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包括淺衣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扭頭看去。
切原赤也一看大家都看過來了,頓時脖子一梗,大聲喊道:“就是嘛,本來真田妹妹就沒有錯,你們不關係都沉著臉幹嘛?誰叫跡部自己力量不如人的?活該!”
……
“噗!”淺衣捂嘴笑了出來,眉眼彎彎的開口:“呐,謝謝你。”
轉身走到真田身邊,伸手拽了拽真田的衣襟:“二哥?”
真田弦一郎此刻幾乎都有抹臉的衝動,沉著聲音問道:“都是嬸嬸教的?”
“啊?”
淺衣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斷木再看看弦一郎的臉,然後一臉糾結的點頭。
“果然!難怪爺爺說如果你要去道場就不要攔著你,我都忘了,你五歲之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