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說,太師可是一片赤誠之心呐……”
“哼!”呂布鼻孔重重的發出一聲悶響,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李肅,而後一抖披風,加快速度跟上了穆山的腳步。
“你們,你們是要……”時至如今,李肅即便就是再傻,也看出了穆山和呂布兩人的居心。
一入大廳,穆山看到正中案幾上擺放著的丁原的首級,嘴角不由的抽搐起來,渾身微微一顫,而後快步的走入大廳,右手已經按在了辟邪劍柄上。
“兩位,老子可是等了你們很長的時間了。”案幾背後的董卓,瞪大著雙眼,一副有恃無恐的盯著穆山和呂布,道:“丁原不是你們殺的吧?!”
呂布大步上前,拳頭捏的咯嘣直響,手中的方天畫戟重重的頓在地麵上,高聲怒斥道:“肥豬,你使人暗殺丁大人,還敢在這裏假惺惺的裝糊塗,死到臨頭了,還想耍什麼把戲!”
“混賬,老子做事,向來敢作敢當,是我幹的,老子絕不會推脫,不是我幹的,你們就是想往老子頭上扣屎盆子,老子不會讓你們如意!”
董卓猛然一拍案幾,將幾上的人頭震得微微跳動起來,怒身而立,直視穆山,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那天洛陽城內,砍殺良民首級,充作賊匪四處邀功的西涼兵到底是誰的兵馬?老子出身西涼苦寒之地,微末之家,自知平民老百姓的艱苦和不易,即便老子的兵會餓死、渴死,他們也絕不敢擅拿老百姓的點滴水米,因為他們都知道老子會如何處理這些擾民之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陽剛剛平定下來,如今又想指責老子暗殺丁原,你們究竟還想往老子身上潑多少髒水!”
被董卓這麼一鬧,穆山的底氣瞬時有些不足,畢竟那批西涼兵是誰冒充的,他心知肚明,唯有繞開那根哽喉魚刺,道:“……董胖子,你別顧左右而言其他,我們今天是來給丁大人討回一個公道的!難道你敢說丁大人不是你派人刺殺的!”
“為何不敢!”董卓肥壯的身軀從案幾前跳出,毫不怯懦的站在穆山和呂布麵前,高聲大喝道:“我知道你們是要來殺我的,你們要廝殺,即便明知不是你們的對手,老子也不會退卻半步。然而你們想用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來玷汙老子的名聲,就是老子答應了,老子手下的西涼人也不會答應!”
呂布大步上前,陽光從廳外射入,透過他魁梧的身軀所投射下的陰影,將董卓的身軀完全掩蓋了下去,而他霸道高昂,有如金鍾震鳴的聲音,更是將董卓的氣焰全然壓下:“肥豬,大宴諸侯的那天,大人和你出言相爭,我本欲殺你,就是你手下的謀士,以大人的親眷威脅,這才令我們不得不讓步。而後兩軍交戰,更是將你們殺得丟盔卸甲,險些要了你的小命,過後幾天,大人就被他的親眷刺殺,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不是!”麵對呂布的挑釁和咄咄逼人,董卓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爭鋒相對的吼道:“老子已經派李傕帶兵繞過你們,占據了虎牢關,切斷了你們的退路和糧道,隻需堅守幾天,到時候你們進退無據,投降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老子若是有能耐讓丁原的親眷刺殺他,又何必將心愛的赤兔送出去,施展緩兵之計,你們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