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雖然穿著粗布大衣,但是從他們的神色中不難判斷出是常年在刀口舔血的精銳戰士……
環顧著四周蕭條破舊的房屋,眼神從那些透過門縫往外窺視的居民身上掃過,穆山忽然有種被人騙入彀中的錯覺,聲嚴色厲道:“你確定張純的府邸是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嗎?要是你敢騙我,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大俠……,最近有很多自命正義的人都想刺殺安定王,所以安定王已經不住在原來的府邸,而是秘密的住進一所別院裏……”
士兵在前頭引路,穆山無法看到他的表情,然而從他的聲音裏,還是能夠聽出他話中的真假。
“他們又是怎麼回事?”看著迎麵走來的幾個士兵,擔著幾具白布掩蓋的屍體從眼前走過,穆山的視線很快就停留在屍體裸露在外的幹癟手臂上。那是一隻仿佛被抽幹了血肉精華,隻剩下皺巴巴的皮膚包裹著骨頭的手臂,猶如枯死已久的小樹幹,無力的隨著士兵的行進搖擺著。
異樣腐朽的臭氣,在瞬間彌留下來,令人幾欲作嘔。
“……他們?”
望著引路士兵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穆山心中的疑團更重,逼問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是,是……。大俠,您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他們如今可都是風流鬼了。”
穆山雙眉微微一皺,道:“說重點!”
“聽說安定王最近納了一個夫人,在修煉一種淫邪功法,靠吸納男人的精元增進功力,他們都是被夫人吸幹了精元而死!你是沒看到他們的慘狀,不僅全身的血肉被吸光,就連皮膚也變得比樹皮還要粗糙難看,整個人就像是,就像是……。嘔……”
“用得著這麼誇張嗎?”
“大俠,我不行了,前麵的那座大院子就是,您自個過去吧。嘔……”
撇下士兵,穆山大步往前走去,隻見一座頗有些年歲的普通四合院子,寂靜的豎立在視線之中。
“這就是情報中所說的別院嗎?”
“什麼人?”
穆山隻是停住腳步,頓時引來了守門士兵警惕、不善的目光。
嗬嗬,守備倒是挺嚴的。
即便不用眼睛去掃視,穆山依舊能夠發覺到在他站立在院子門前時,從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數十雙虎視眈眈的目光。
“煩請通報,王政手中有事關安定王大事成敗的機密信件,還請安定王能夠拔冗一見。”
“原來你叫王政啊,政,朕,這名字可是有點犯諱哦。”
“你……”聽到熟悉的聲音,穆山驚詫的拔劍回望,隻見身後的關靖,正帶著一臉詭異笑意,緊緊的盯著自己:“你不是已經……”
“你想見張純,早說,我帶你進去見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