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聽吳健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沒動靜，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好好想1想。 ”吳健媽媽心急火燎地問。
“最近是好像沒動了，我忙也沒顧上，反正覺得沒有以前動得歡，最近幾天好像都沒怎麼動。 ”程曉涵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婆婆這樣問心裏有些氣惱。
“那你最近肚子痛不痛？下身流沒流血？”吳健媽聽到這裏，心裏直叫完了，但想到最近沒有聽到程曉涵說哪裏不舒服，於是又心存僥幸地問。
“流過一點血，但不多，肚子也不痛，應該沒什麼吧。 ”
“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一個女人家連起碼的常識都不懂，這寶寶越大在肚子裏動彈得越厲害， 而且之間動彈的時間會越來越短。 你肚子裏的寶寶不動了，你就什麼也沒想？ ”吳健媽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程曉涵了，平時看上去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關鍵時候這麼糊塗呢。 情況緊急，吳健媽顧不得再數落程曉涵，焦灼而又大聲地說：“快起來，我們趕緊上醫院。 ”
“媽，怎麼了？ 難道是寶寶有什麼問題？ ”吳健被老媽的臉色嚇著了，問。
“我也說不準，但這肯定不是好兆頭。 我們到醫院去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吳健媽衝出小兩口的臥室，迅速回屋換了衣服，大聲催促兒子兒媳快點。
吳健爸見吳健媽風風火火地在屋裏竄來竄去，問：“怎麼了？ ”
“曉涵肚子裏的孩子沒動靜，我聽著心裏不踏實，老感覺到要出事。 我陪他們到醫院，你先睡！ ”吳健媽快速而簡短地回答。
“用得著這麼急嗎？不是沒聽見曉涵說哪裏不舒服嗎？要不再觀察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吧。 ”吳健爸問老伴。
“曉涵說肚子裏的孩子有好多天都沒動彈了，這裏麵肯定有事。 你別問這麼多了，我煩著呢。 ”吳健媽衝吳健爸爸大聲地說。
吳燕聽到客廳裏的動靜，溜出來問：“媽，這大半夜的，怎麼了？ ”
“沒什麼，你嫂子有點不舒服，我陪他們到醫院去看看。 你也給我早點睡了，別一天到晚弄你那電腦。 ”吳健媽沒好氣地說。
見老媽這樣子，吳燕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什麼，心裏想：嫂子不就是懷個孕嘛，有點不舒服，你老人家至於這麼心神不寧？
吳健媽帶著程曉涵、吳健迅速趕到醫院。 婦產科的值班女醫生四十多歲，正躲在值班室睡覺，聽有人急促地敲著門，起身攏了攏頭發開了門。
女醫生聽吳健媽媽說了個大概後， 把頭轉向程曉涵問：“胎兒沒有胎動有多久了？ ”
“有，有幾天了吧。 ”程曉涵有些緊張，想想說，“好像有六七天了。 ”
“最近幾天是不是完全感覺不到胎動？ 乳房脹感是不是消失？ 你自己是不是第十六章胎死腹中覺得全身疲倦、腹部下墜。 ”
“嗯，是覺得疲倦。 我最近可能是太累了，老想睡覺。 ”
“下身流血了嗎？ ”
“流了一點，不多。 ”
女醫生讓程曉涵睡在床上，用額式聽診器置於程曉涵腹壁，聽胎兒心音。 吳健和老媽緊張地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