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厭勝召災(1)(1 / 3)

在居延營帳,哥舒翰看著李白道:“別看我是粗人,可我喜歡詩人。”封常清忙道:“是啊!當年王翰在安西的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很是豪氣,由於這首詩當時打了一個勝仗。我想,李白先生既然比王翰的才氣要高,可否吟一首詩助興?”李白笑道:“好!”遂喝下一杯酒,站起身道:“我吟一首《塞下曲》。”遂吟道:

五月天山雪,無花隻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封常清過去跟王翰在一起接觸過詩,加之本來喜歡文學,覺得這詩有一種軍人的豪氣,忙讚道:“好啊!不愧是大詩人!先生如此大才,怎麼不去京城為國出力,卻到處雲遊?”李白道:“想我李白,廣交天下朋友,自由自在,何等快意?京城多是溜須拍馬之輩,讓我去迎合不學無術者,李白心中哪有快意?”

在長安飯館,張九齡因與王維談得投機,顯得特別興奮,點著頭道:“說得對,人人都是為了生活所迫。有句笑談這樣注解生活:生下來,活下去。”王維一品味,當即道:“想想也有道理,上天賦予每個人的生命是相同的,盡管每個人的命運各不相同。生雖然是人的權利,人卻沒有選擇出生時間、地點的自由,但人可以在活上做足文章。”

張九齡道:“說得好啊!活即存在和存在的方式以及價值。生不是目的,活是生的意義和延續。活賦予生以意義,生留給活的遐想和期盼。”王維道:“是啊!自我與佛結緣,意識到一切無常,可變的即是命運。人不能將生命延長,但能使質量提高。有的人半路夭折,有的人長命百歲,不能說誰比誰幸福。”張九齡道:“不知兄台最喜歡我的哪首詩?”王維道:“你的詩我都喜歡,但最喜歡的當數這首《感遇》詩。”於是吟道:

幽人歸獨臥,滯慮洗孤清。

持此謝高鳥,因之傳遠情。

日夕懷空意,人誰感至精?

飛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誠?

張九齡高興地端起酒道:“咱們可是惺惺相惜,幹!”王維幹掉酒道:“看來張說大人對你很欣賞?”張九齡道:“是啊,他是一個有能力的宰相,對我一直很器重,不知兄台想表達什麼?”王維道:“沒別的意思!曾經有人議論,說他擠走了張嘉貞,我是隨便說說。”

因王維要急著去見人,便向張九齡告別,張九齡道:“王維兄,日後再聚。”王維道:“謝兄台招待。”張九齡走遠後,王維剛要轉身,有人從後麵拍了一掌道:“王維兄!”王維認得是王翰,既意外又驚喜地道:“是你?”王翰把頭一偏道:“感到意外?”王維笑道:“非但意外,還很驚喜。”

李春燕到了鳴沙縣衙門口,拿起鼓槌敲了起來,差役跑了出來問:“怎麼了?”李春燕道:“求救。”差役帶著她進去後,隻見大堂上坐著新上任的縣尉周禮,忙跪倒大哭道:“老爺,快救救我們全家!”周禮忙問:“怎麼回事?”李春燕將情況簡單一說,周禮大駭,帶著兵馬向騰格裏沙漠趕去。

土匪熊匡在沙關食府外見沙裏豹騎著馬狂奔,馬上還按著一個小女孩,而後麵則是一大一小兩人追來,忙跑進食府,對眾匪道:“不好了!沙裏豹一人跑回,後麵有一大一小兩人追來。”餘建道:“真是笨蛋!不就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嗎!看來損失了我十幾個弟兄,出去看看!”

玉真公主走在太真觀園林裏,不但顯得無精打采,而且每走幾步就唉聲歎氣,紫燕幾次想問,但又怕犯忌,最後鼓足勇氣問:“公主殿下,近日為何悶悶不樂?”玉真公主猛地一愣道:“我怎麼沒覺得?”紫燕道“您瞞不過我!跟您這麼久了,您的每個反應我都能感受到,最近您不是坐在一邊發愣,就是唉聲歎氣,像是有什麼心事?”玉真公主腦海閃現出王維的影子,歎著氣道:“男人都一樣,過河拆橋!”

在沙關食府門口,眾匪將錢豐、錢萬貫包圍在中間廝殺起來。錢豐滿腔仇恨化作複仇的火焰,越殺越猛。錢萬貫初生牛犢不怕虎,連續殺了幾個土匪。餘建持刀去殺錢萬貫,卻被錢豐從後麵扔出刀殺死。與此同時,土匪鱉蓋從後麵砍來一刀,錢豐一躲,順勢打倒土匪耕栓,但卻有更多土匪圍住他。沙裏豹見餘建死了,大喊道:“活捉他們!”

錢豐和錢萬貫險象環生,很快都受傷了。在危急時刻,從西邊趕來了茶房廟的妙善、張德江,這兩人加入後,土匪哪是他們的對手,很快死了不少。錢豐、錢萬貫精神大振,土匪嚇得四散而逃。錢萬貫衝到楊茹的身邊,迅捷地為她解開捆綁。錢豐道:“萬貫,保護好你妹子,我去殺沙裏豹!”說完騎馬追了下去。錢萬貫忙對妙善、張德江道:“二位師父,請保護我妹妹,我保護爹爹!”

妙善大喊:“回來!”可是錢萬貫已騎馬衝了上去,張德江很感動,忙道:“道兄,保護好女孩,我也去相助。”妙善忙對楊茹道:“你且躲開,我也去相助。”在李靜鈞家裏,李靜鈞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李春燕哭道:“爹爹醒醒。”因見他不醒,忙回頭問:“郎中呢?”夥計倪進貴道:“還沒來。”李春燕道:“快去催!他要多少錢都行!”

王淑娟端起茶杯要喝,卻不慎掉在地上打碎,猛地一驚,慌亂地跪倒在佛像前禱告。過了一會,王元寶進來道:“你在祈禱?”王淑娟站起身道:“是的,我覺得祈禱很管用,有幾次我預感要出事,結果真的出事了。也許正因為我祈禱了,後來都出現了意外的轉機。”王元寶道:“莫非你又有什麼預感?”王淑娟道:“剛才我把杯子失落,當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