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點著蠟燭批閱奏章的仁賢帝,深邃的眼眸看著旁邊的小女人臉色蒼白,眉頭一蹙。坐到軟榻上,輕輕抱起雙眼無神的榮洽。
“做噩夢了?”
榮洽整個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仁賢帝身上,輕聲“嗯”了聲。剛才居然夢見阮傾畫拿刀追著自己亂砍。
現在夢醒了,歎息地搖了搖頭,傾畫那麼單純,可愛,怎麼可能做夢裏的那些事呢?看來是自己離開平靜的阮府,現在隻是微微不適罷了。
“我們現在去哪?”榮洽仰著小臉看著仁賢帝。
暈暗的燭光,把榮洽整張臉照得柔和,仁賢帝眸色在暗夜中一沉,摟著她腰的手越發用力。
榮洽感覺身上男人手力越發勒緊,有些喘不氣扭了扭身子,小手扯了扯仁賢帝的衣袖,讓他能鬆一點。
“別動。”仁賢帝已經有太久沒緩解過欲望了,而身上的小女人,盡是在折磨自己。
榮洽臉頰不自然的緋紅,腹誹道:都快憋死了,還不能動!
見身上的小女人安靜下來了,不由喘著粗氣低下頭,輕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輕咬,粗氣越來越重。
榮洽想到等下要發生的事,急忙從仁賢帝身上像泥鰍一樣滑下來,向馬車外跑去。
仁賢帝一時沒反應過來,讓小女人離了自己,好看薄唇勾了勾。
心跳加速的榮洽從馬車內鑽出來一看外麵的景象,微微一愣,太陽還未升起,天意朦朧,四周一片田地,蟋蟀,小鳥的輕叫聲,搭配地如此和諧安詳,一切就似一場未醒的夢。
鈷城,破落的小院裏,一對年輕夫婦,正抱著手中的孩子,往外送,就快打開大門時,婦人麵色哀怨地扯了扯男人的青衣袖。
“夫君,小癸還那麼小,我們再養多幾年送走也不遲啊。”
男人臉上也是不忍,可一想到戰場上慘不忍睹的廝殺,清雋的臉上,閃過一絲堅定。把妻子扯著的衣袖,用力一扯。
“必須送去,不然我就要去!到時候誰來保護你們母女,送小癸去,她還能過像千金小姐一樣的生活,不好嗎?”男人臉色盡是凶狠。
婦人傷心地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淚,哽咽地說道:“那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癸還那麼小,哪受得了啊!”
男人氣急敗壞地踹了一腳旁邊的婦人,“婦人之仁!”
說完,便急匆匆地抱著孩子往衙門山中跑。
如若你認真看你就會發現大街上人跟那男人一樣,抱著五六歲的孩子臉色焦急地往同一個地方跑。
婦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兒,卻要被他們這樣迫害!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太陽剛剛翻起魚肚白,榮洽一行人走過城門,叫賣聲,不絕於耳,榮洽不經感慨,魏城人中大部分人是蠻人,穿著開放。而鈷城果真是千年古城,裏麵大部分男子黑發束冠,手持畫扇;而女子臉戴蒙紗,全身緊裹,不露一點頸部,和玉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