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在這裏定格,眼前的老修士在林平眼中變得熟悉了起來,赫然就是當初天青河畔的那個賣魚的老頭。
老修士捋了捋胡須,微笑道:“林平,老朽其實是這火雲派的一位長老,當年我自封修為下山遊曆,途徑那天衍國,卻沒想到被一個凡人欺負了,我呢,又不願意和凡人動手,結果被褥了麵子,沒想到你竟然去幫我,那天我想了很多,為什麼一定要忍,為什麼就不能主動?然後修為就有了突破,卻要感謝你的一番善舉啊。”老修士話語一轉,說道:“今日你既來此,便也是緣分,我就保你入我火雲派,你就隨我來吧。”
林平驚喜莫名的跟著老修士去了,然後竟然就見到了火雲派的掌門,那是一個猥瑣的胖子,不過對老修士非常尊敬,沒有多少猶豫,立刻便將林平的名字寫在了弟子名錄中。
老修士笑著拍拍林平的肩膀,說“林平你要好好修煉,莫要辜負我一番心意,老朽這就要繼續遊曆去了,你且好自為之吧。”
林平點點頭道:“多謝前輩提攜”。
老修士走後,猥瑣的胖子將林平帶到一座古老的石頭雕像前,說道:“林平,這是我火雲派開山祖師的石像,快來見過”。
林平恭敬的對著雕像跪了下去,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修士的雕像,不過氣勢很是不凡。
“三十年內,築基,否則,滾蛋。”突然胖子猥瑣的說道。
“什麼?”林平說道。
“你不服?”猥瑣的胖子說道。
“我,我服。”
當時林平幾乎要氣爆了,但還是忍了下去,三十年內築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或者說,那胖子就是看他不爽,想要趕他出去嗎?
晚上的時候,林平躺在破敗的石屋內,死活睡不著。
三十年築基就像是一個魔咒,每每想到,都好像是一張催命符,讓林平心裏焦躁無比。
該怎麼辦?林平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辦法,極度壓抑,無法思考。
直到後半夜,林平才勉強睡著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夢中林平感覺自己好似在一個黑泥潭中不斷的掙紮,不斷地掙紮。。。。
突然林平醒了。
“呼。。。。”長出了一口氣。
剛才的夢太可怕了,就好像永遠也掙紮不出來,那種感覺太可怕了,現在想起來還讓林平感到心悸不已。
突然林平感覺到身下有種粘稠的感覺。
“啊。。。”被嚇了一跳,莫非那不是一個夢!
扭頭一看,床上布滿了黑色的粘稠物,刺鼻的臭味鋪麵而來。“這是怎麼了?”林平吃驚的坐了起來捂住鼻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院子裏應該有一口井,先把這些惡心的東西清理下再說。
走到井邊先洗了幾把臉,拿了水桶,正要提水,林平卻突然愣住了,“這?這不可能吧?”
井中有一個陌生少年的倒影。
這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很有幾分俊秀的摸樣,臉上同樣寫滿了驚訝。
林平動,井中的少年也動。
“這是我?”林平聲音顫抖的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他,井中的倒影能證明一切,那少年和林平的動作一模一樣。
“我怎麼變成了一個少年,還是隻有十一二歲?”
扭頭不去看那井中的倒影,林平沒辦法冷靜下來。
提了水桶回去,仔細的衝刷石床,將上麵的黑色汙漬都洗掉了。
同時也把石床上覆蓋著的苔蘚也洗掉了,這個時候林平看到石床上竟然有一個洞,這個洞很深,而且角度跟奇怪,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貫穿的,順著這個洞的方向,林平看向石屋頂部,結果又看到一個洞,有光從那個洞裏透射進來,照到石床上,形成一個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