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塞巴斯會露出的表情嗎?
她竟然會在他的眼眸裏看到緊張和不安?
“塞……”
她剛想說什麼,卻冷不防的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不是介意自己沒穿衣服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隻是塞巴斯抱得那樣緊,緊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真是搞不懂塞巴斯是怎麼了。
難道他去把那兩個人送去喂狼的時候被他們跑了,所以怕她怪罪?
不可能吧!
塞巴斯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好不好!
可是為什麼……
她覺得塞巴斯那樣的無助,就這樣被抱著,她都無法感覺到他的體溫。
“沒有把千婭的事情告訴你,對不起……利用你找奇跡之眼,對不起……最後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南傾瓷聽的莫名其妙。
“你的那個千婭我毫無興趣,奇跡之眼也是我的東西,最後,塞巴斯,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很不喜歡。”
是不是她的錯覺?
為什麼今天的塞巴斯這樣反常?
明明前一天還優雅的陪著她在酒店看戲,深夜還去教訓了那兩個惡心的人渣,怎麼今天就這樣反常了?
如若不是看到沼皇女宴會的請帖,她都不知道巴衛他們居然會丟下他們去參加晚宴呢。
不過,十月的天就已經這麼冷了嗎?
南傾瓷好像還不知道,她所做的那個夢很長很長,足足兩個月之久。
塞巴斯蒂安的動作僵了一下,卻還是鬆開了她。
“塞巴斯,如果你對我卸下了所有的麵具,你也就變得和那些男人一樣無趣了。”南傾瓷皺了下眉,水涼了,她抓起旁邊的浴袍,自顧自的穿上,從水桶裏邁了出來,她紫色的眼底劃過一絲冷冷清清:“下次如若我沒有喊你,不要擅自闖進來。”
這是南傾瓷啊……
隻有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真的,醒來了呢。
塞巴斯蒂安很快掩去眼底的落寞,換上了蠱惑萬物的邪魅。
“真的很抱歉呢,我的殿下。”他的聲音磁性而充滿魅惑力:“不過殿下,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前麵的南傾瓷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很欲。求。不。滿嗎?”
“不,我的殿下。”他輕輕舔了下血色的唇瓣,如同迷幻的蝶,魅惑至極:“有問題的,大概是我。”
嘖嘖。
南傾瓷忍不住歎息,真是個妖孽呢。
這樣的男人怎麼就甘願給自己當執事呢?
失神的片刻,她已經被塞巴斯打橫抱起,往對麵她的房間走去。
無奈的伸手撫上他的下巴:“真是的,塞巴斯,你就那麼喜歡我嗎?”
塞巴斯該擁有所有的一切,權利,地位,甚至一切想要的東西。
可這樣的人,卻甘願待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無聊的遊戲。
也許,無論他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都已經不重要了。
南傾瓷現在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心,但是如果沒有塞巴斯蒂安,她的生活大概真的會回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