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課。學校門口,有一個似乎早已等在那裏。
“楓?你在等我嗎?”我好奇的走上前。
“嗯。”他忽然抱住我:“下次別再哭了,我可不想帶著一隻熊貓逛校園,容易成為焦點。”他在安慰我。
“撲哧”,我輕笑:“那是你的榮幸啊,熊貓可是國寶也。”
他不說話,輕輕的摟我的頭。
“我早就說過,你是上天送我的一個禮物。開心、難過,都陪著我……楓,謝謝你。”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認真的告訴他我的心裏話。
“傻丫頭……”
“原來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開放了,大清早就在這裏摟摟抱抱,我為我的母校感到悲哀呀。”一陣諷刺傳入我們的耳朵,讓我聽著十分不舒服。
我抬頭去尋找聲源,一眼對上了同樣憔悴的他。真是見鬼了,哪裏都能見到。雖然憔悴,他的俊朗卻依然不減,聲音磁性依然。我們都變了好多。我看看他,再看看楓,他們正用一種敵視的眼神打量著對方。楓似乎很緊張我,把我擋到他的身後,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楓也有這麼剛硬的一麵。
“我不管你和多多有什麼仇,老是找她的碴,但是最好請你收斂點,不然後果自負。”楓用冷冰冰的話警告冷禦野。
冷禦野看看身後的我,似笑非笑的說:“多年不見,你的蝸牛病倒是好了嘛。學會把事情和別人分享了,看來這位學弟知道的還不少。沒想到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能找到一個為你拚命的勇士。那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最後,你都會把他們拋棄呢?”
我想反擊,楓握緊我的手,示意我別多嘴:“我想你沒有那個資格問這麼多,你知道嗎?你已經是局外人了。”
楓的話仿佛刺痛了他,他不再說話,隻是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我和楓牽著的手。好像它真的很礙他的眼。
“冷禦野,我再說一遍,我們已經過去了,什麼都不複存在了,你也快放下吧?”我從楓的身後走上來,真誠的說。
“放下?別做夢了。”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冰冷。
我們三個人注視著對方,氣氛很僵。
“咦?禦,你不是昨晚要離開的麼,怎麼今天又出現了啊?”一個男生走上來,搭上他的肩膀好奇的問。
“本來打算離開的。”他回答那個人的問題,眼神卻還是看著我:“忽然遇到了一個‘老朋友’,想到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就決定再留一段時間。”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
我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那個人有些莫名其妙。
“哦,那很好啊,多留一會兒,他們知道了會很開心的。隻是你那邊的事情,不會耽擱嗎?”他關心的問。
“哦,沒事的,我和我爸打過招呼了,那我們進去吧?”他忽然神情一轉,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走進校門後,我才對楓說:“我們進去吧?”絕口不提剛剛的事情。
“好。”他恢複了柔和的笑容,牽起我的手,向教室走去。
走進教室,我的熊貓眼立刻引來嚴月的注意。看來又不免被一番嘲笑了。果然。
“你昨晚注冊熊貓牌了?哈哈,怎麼這個樣子啊。”然後轉頭對楓說:“你昨晚帶她喝什麼了啊,怎麼還有這種效果的啊。”
我的臉上三道黑線,這個女人就是喜歡給別人火上澆油。
“月,多沒有睡好,你等一下別吵她。”隻要一關係到我的事情,他就會變得嚴肅起來,但是表情仍然柔和。有一種威而不怒。
“哦……”月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轉過頭,不再說話。
上課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追隨著我,讓我很不自在。心裏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正悄悄要來臨了。心裏一陣煩惱。
“月,我想吃冰激淩。”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又愛上了冰激淩,不管多冷,想吃了就會去買。
“啊?你又想逃課啊?可是這節課是帥哥老師來上啊,我等這節課很久了。”嚴月在那裏哀求,表情誇張。
我心下起了逗弄的心情,直接拖著她往外走:“真搞不懂你,明明數學爛的要命,卻還堅持要上這堂無聊的課,你哪次不是看著他那張帥臉睡去的啊?哦,也有例外,就是流口水一節課,我的紙巾都不夠你一個人用的。”我一邊還揭她的老底。
“好啦,好啦,別說了啦,每次都這樣,用毀壞我的形象來威脅我。怕了你了。走吧。”她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學校草坪。
“啊……陽光真好啊,躺著真舒服。”月誇張的感慨。
“這下沒有後悔讓你出來吧?”我配合她。
“是是是……你最英明了。”她瞥一眼我手中的冰激淩,“不過,多多,你幹嘛老是吃這個味的啊。偶爾換換嘛,你看,我什麼味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