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默念的鍾二,眼看老者衝到了自己身前三丈範圍之內,而且還非常托大地沒有祭出任何寶物,施出任何術法,頓時右手快速往前一甩,一條閃著攝人寒光的蛇影往老者卷去。
老者臉上一絲愕然閃過,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鍾二那麵看似護盾的寶物,竟會突然舒展開來,變成了一條滿帶鋒銳鋸齒的蛇鞭,淬不及防之下,被蛇鞭卷了個正著。
見此,鍾二是心中大喜,急忙運起靈力往手中蛇鞭一催,卷著老者的蛇尾用力一卷,想將老者就此鋸成兩截。
一陣鐵器摩擦砂石的瘮人聲音自老者身上響起,鍾二大口張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看著老者一臉的不屑模樣,心中大感驚懼的鍾二卻是口中輕哼一聲道:“雖然現在傷不了,但你現在也被我困住,隻要你一日脫困不得,我鍾二總會想到辦法如何治你。到時,我要讓大哥親眼看著你是如何被我百般折磨而死!”
說話的同時,鍾二催動蛇鞭將老者卷了起來,竟是生怕纏得太少,老者可能脫困而出。
看著纏的嚴嚴實實,隻餘兩肩與頭臉露出的老者,濃濃煞氣自鍾二臉上顯現,但隨即被其隱下,提著老者往來路飛去。
小舟上,鍾大呆望著碧藍的天空,眼中是一片死灰之色。
對於鍾二能否逃脫老者的追殺,鍾大雖然是極其希望自己的二弟能順利逃去,但心中卻是清楚的知道,近乎十成,鍾二還是會被老者追上,然後摧毀丹田帶回。
而且,現在的鍾大,中丹田被廢,一身靈力去了十之七八,又被閃著攝人紅光的蛛網困住,雖然雙腳旁邊還有一麵可以彈出鋒銳鋸齒的蛇鞭盾,但體內僅存的靈力莫說是驅動寶物,就連是運起靈力自爆經脈而亡都做不到。
築基期及以下的修士,上丹田被破當然是身死隕落下場,但中下丹田被毀,也是立即失去身軀的控製,隻要是運起絲絲剩餘的靈力,這絲絲的靈力也會立即不受控製,狂亂奔竄起來,徒增自己痛苦。
金丹期及以上的大修士,卻是隨著修為的提升,身上的要害就會越少,據聞金丹修士破了下中兩個丹田,依然可以看似無礙地戰鬥,隻要不是破了上丹田以及傷了金丹就是。
元嬰修士更是厲害,就算肉身被毀,隻要元嬰無礙,元嬰就可以奪舍重修,多年之後又是一名大修士的聲名崛起。
隨著境界的提升,修士肉身越發的強橫,神通越發的厲害,正是這種種的好處,修仙界的修士才能忍受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既枯燥又危險的修煉,努力往仙道的高峰攀去。
“大哥,我回來了,你沒事吧?”
驀然,一聲呼喊傳至鍾大的耳畔,鍾大無神死灰的雙眼當即活泛明亮起來。
“二弟……,是……是你……嗎?”
身軀被蛛網緊緊縛住的鍾大,一輪掙紮後,還是不能將頭抬過舟舷循聲望去,不由得口中費力呼喊道,引的胸中是劇痛不已,猶如火燒一般。
“嗵”
一聲悶響,一道身形落在鍾大身旁,魁梧的身形完全罩下大片的陰影。
“二……弟,真……的是……是你!那……老兒呢?”
看著罩下大片陰影的身形,鍾大心中激動起來,再次強忍巨痛出聲詢問起來。
“大哥,你傷重,還是少說點話。至於那老兒,瞧,我手中不就是嗎?”
看著不顧傷痛出言詢問,一臉迫切模樣的鍾大,鍾二臉現得意道,而鍾二說話的同時,右手往上一提,手中的蛇鞭將一團物事帶過了舟舷,懸在了鍾大麵前。
幹枯灰白的蒼發,滿布皺紋的老臉,不是將自己困住的老者還能是誰,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老者也有今日了。
隻一眼,鍾大就看出了端倪,忍痛問道:“二弟,為……何這老兒……”
“這老兒大意才被我蛇鞭纏住,但這老兒似是修煉了一門凝煉肉身的神通,連身為上品法器的蛇鞭都不能傷其分毫。若是此等神通讓我們兄弟二人學去,屆時,我們兄弟二人縱橫靈承境可是又多了一種大神通。哈哈哈。”鍾二看出了鍾大的疑惑,出言打斷道,話說到最後,心中得意之下仰首放聲大笑起來。
聞言,鍾大心中也是一陣高興,雖然不能如鍾二那般放聲大笑,但臉上也是兩邊嘴角連連勾動,一臉興奮樣子。
驀然,眼前一臉淡然神色的老者嘴角輕翹,一副詭異莫測樣子,
“啊!!”
見到老者樣子,鍾大笑容一僵,正自不解的時候,一聲慘呼自老者身後的鍾二口中傳至鍾大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