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事都看傻了,女同事沒有一個過來勸的。

最後我被人又拉又勸的給勸了出去,裏麵的人都清楚剛劉人渣追我出去幹什麼了,現在這樣也不過就為了彼此的麵子。

倒是還有個女同事偷偷跑出來,提醒著我:“小路,你趕緊走吧,小心一會兒姓劉的清醒過來找你……”

我氣的手都哆嗦了,一邊舉著小手包一邊嚷著:“我還找他呢,他性。騷擾我……”

那個女同事忙做噤聲的樣子,壓低聲音的:“別理他……他就是覺著你老公是賣豬肉的,怎麼樣了你你也不敢說什麼,你要開始說你老公是公安局的,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你以後也多留個心眼,別都說實話……你看科室裏的李玫就聰明多了,她哪有什麼法院的男朋友啊,都是她忽悠的……”

我氣的肝兒都疼。

賣豬肉的女人就要被性騷擾啊?

這還有天理嗎?

我氣呼呼的往外走,走到電梯口那,等電梯的功夫,我注意到電梯邊上有個裝飾用的鏡子。

我深吸口氣,緩了緩神,站在鏡子前整理剛才因為激動弄亂的衣服頭發什麼的,幸好現在是短發,要是長發,估計都亂的不能看了。

到了這個時候才有點後怕,幸虧劉人渣喝多了,要是他意識清醒一點,很可能反過來被打的就是我了。

正在我這麼想的時候,身後忽然探出個腦袋來,那距離也太近了,從鏡子裏看都要貼到我臉上了。

這種情色場所光線本來就暗,猛的探出這麼個東西來,嚇我的後脖領子都硬了。

結果下一刻,我就聽見那個嚇人的東西在調侃著我:“你顛覆了我對潑婦的認識。”

接著火光一閃,那人低頭點了一根煙。

我才看清楚那人。

不過還不如沒看清呢,那種嚴重毀容的臉,在這麼暗的環境裏看到,就跟活鬼一樣。

幸好我是看慣了,隻是有點意外,他怎麼在這。

而且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子啊,怎麼強奸犯流氓接踵而來?

不過我一想,這種有名的銷金窩,蕭靖芳過來逍遙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他好好的站在這種地方幹嘛?

我疑惑的看著他,要是出去方便,洗手間也不在這個方向。

他這是要幹嘛?

我正納悶呢,就見他忽然躲到了一邊裝飾柱後。

隨後我就看見有個端酒的女服務生正要經過我們這。

這個缺德帶冒煙的蕭靖芳,就跟恐怖電影裏的鬼似的,慢慢的把頭從柱子後探了出來。

就那張臉都不用化妝了,果然給那個服務生嚇的花容失色,大叫一聲,連酒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我真不想再跟蕭靖芳有啥聯係了,可是看見這幕,我還是忍不住的直皺眉頭,在那嘀咕著:“你怎麼這麼惡心……”

他居然還對我笑了笑,擺了個勝利的手勢。

他這得有多無聊啊多有病啊……

這種地方的酒就沒有便宜的,故意給服務生嚇到,也太惡劣了。

我正想著趕緊下樓啊。

蕭靖芳就湊過來了,給我嚇一跳。

偏偏他動作誇張的舉起了胳膊,我正想質問他要幹嘛呢,就見他輕輕的按在我身側的電梯按鍵上一臉調侃的對我道:“該上電梯了……”。

這個家夥不做點不正經的事兒會死啊?

就是上了電梯後,我總覺著他這個人怪怪的。

幸好電梯不是全封閉的,有一麵觀景用的窗子。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子可以看到外麵是長長的車流彙集成的星河,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種電梯太慢了,光注意情調了,一點實用性都沒有。

我出神的看了倆眼外麵,同時用手捂了下鼻子。

他剛才點燃的煙還在燃著呢,發出嗆鼻的煙味。

我想著盡量的躲遠點。

他卻忽然跟想到什麼似的說了一句:“其實你上次誤會我了,我不是過去玩,是有人叫我過去談事情……”

我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好好的說起了這個。

“我隻是忽然想明白了,馬千裏就是想在你眼裏毀我……”他歪著頭的看著我,一臉的不正經:“怕我把你搶走……”

我別扭的很,我沒跟馬千裏以外的人談過這種曖昧的話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我也就沉默著。

他也不再說什麼,沉默的靠在電梯門上,視線卻始終停留在我的臉上。

我心說他這是要幹嘛,學花花公子嘛?

就那種臉他搞得起來嗎?不覺著醜人多做怪嗎?

而且抽煙的動作太惡心了,有沒有公德心啊?

“你真表裏不一。”他又忽然的說道:“看著那麼女人味十足,卻一點都不女人,明明像跟小女人似,偏偏彪悍起來那麼敢幹……”

我不明白他要說什麼。

他繼續說著:“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我納悶的看著他,為什麼?能為什麼?

他這種不是向來不好伺候脾氣古怪嗎,我剛去馬千裏家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就不好,難道還能有什麼理由的?

“就是有次上體育課,我跟幾個同學在踢球,其中有個人沒留心把球踢過界了,正好砸在你後背上,那小子調皮,就對你喊,把球扔過來,結果你沒扔給我們,隻撿起球來,那麼瘦的一個小丫頭,上來就把球砸人那人臉上了,我們幾個圍著你,你也不怕,在那對著我們大吵大嚷,我真是頭次見到你這樣的女孩,結果你到我家的時候也太能裝了,吃飯都小口小口的吃,跟我姑姑說話也是慢聲細語的,我就在想,這丫頭裝什麼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