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裏這次沒再說什麼,他隻是皺著眉頭的,“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原本想讓你自己闖蕩闖蕩變熟練些的,可後來隻要沒看到你沒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會很緊張,你一出去工作我就會想,你是不是又跟以前的那個你一樣,傻乎乎的被人兩麵三刀……出去玩的時候,我又會想,路上車那麼多,你有沒有走神……”
我發現跟馬千裏在一起,我情緒起伏可大了,之前是惴惴不安的怕我對不起他,現在又是心驚肉跳的聽著他說那些沒影的擔心。
怪不得他不讓我出去工作,每次我隻要一提,他就會反對,而且還給我找了駕齡那麼長的司機。
我開始隻當他開了金手指,我撿了個現成的便宜。
現在卻鬧的我一腦門的官司,這是什麼事啊,馬千裏執拗的非要為我沒經曆過的事負責。
可問題是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更主要的是蕭靖芳那是怎麼回事,他那種人……還真對我有過意思啊?
還是隻是玩玩的,或者那天晚上喝多了什麼的,酒後亂性?
鬱悶的是這事兒估計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我也就歎了口氣的說:“千裏啊,別說現在事情還沒發生呢,就算是發生了,也可以過去的是不是……你看你現在養豬一樣的養我,美名其曰是保護我,可是其實我一點都不開心,人還是需要走出去的,不然總在家裏,不就成籠子裏的金絲鳥了嗎?”
而且聽了那些話後,我又想起蕭靖芳的事。
如果真有這麼一段過往,馬千裏該多恨這個蕭靖芳啊?
我也就忙問馬千裏:“那蕭靖芳當初說你炸他的臉,是真的了?”
馬千裏遲疑了下:“我沒想炸他的臉。”
我等著他解釋下去。
可馬千裏給我的卻不是解釋,而是像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似的對我說道:“我是想要他的命,不過他臉壞了也不錯。”
我那一刻渾身都是涼的。
我一直以為我了解馬千裏,結果現在才明白,他對我來說壓根就是陌生人。
他所有的親昵熟悉都是建在另一個我的身上。
我心裏都發毛。
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真是這麼一位不動聲色就要置人於死地的人。
最主要是他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馬千裏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忙安撫般的拍了拍我說:“你別怕,這世上我最不會傷害的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保護你。”
明明是情話,可聽後,我簡直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蕭靖芳也許是對我做了不好的事兒,可是在被炸的時候,蕭靖芳還是無辜的。
馬千裏這種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害怕了。
我也就努力跟他說:“我知道你記憶裏肯定有些不好的回憶,可問題是蕭靖芳這次並沒有傷害我,再說那些事也多是你的推測……”
馬千裏安靜的聽著,他的眼睛很深,從我角度看過去,裏麵是一片寂靜。
我看不出他的情緒跟想法,為蕭靖芳解釋的話我忽然就一跟字都說不下去了。
我隻能喃喃的說著:“……你的保護有點太詭異了,你自己也說過的,人生沒有近路可繞,人要成熟起來就是要經很多事,你現在怎麼就都忘了呢……把我這樣養豬似的養著,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其實我能理解他,他特象我以前的一個同事,我那個同事當初沒要孩子前,總看教育學的書,號稱以後絕對要把孩子教育的好好的。
可事實上等孩子一降生,他立刻就各種慣著孩子,我那個同事自己都說,人都是說別人的時候容易,真到自己身上,尤其在自己在意的身上的時候,那就完全不行了。
我也明白馬千裏有點關心則亂,用情太深,可是他這樣我真是有些怕了。
幸好他沒再說他那套歪理,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悶悶的說了一句:“你可以出去……”
聽了他的話我多少放心起來。
隻是一時間接收的信息太多,我晚上的時候腦子還是亂亂的。
我也不知道馬千裏這個人我該怎麼辦,最主要的是蕭靖芳多倒黴啊……這次事還跟趙燕燕的不太一樣,趙燕燕畢竟有了那種跡象,可是蕭靖芳別說強奸我了,現在就是跟我說話都是一臉的厭惡……
馬千裏這麼做不是太多餘了嗎?
可是我又有點理解馬千裏,畢竟他是經曆了一些事的,隻是這種事畢竟是犯法啊,馬千裏怎麼能毫不在乎的就做出這麼大的事兒?
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我本來以為馬千裏也會有些事要想,哪裏知道晚上上床的時候,他又習慣性的摸了過來。
我其實不太想做那種事,情緒不對還有很多事我沒理清楚。
我總覺著馬千裏的話不對頭,可具體是哪有問題我又想不出來,再來那些記憶都是屬於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壓根無從得知裏麵的真假。
偏偏他卻是很興奮的樣子,壓在我身上,他比我重那麼多,平時他壓著我的時候都會用胳膊支撐著身體,下。身也會體貼的側開一些,不壓到我。
可現在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太激動了,他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而且他親的也太過密集了些,我本能的掙紮了下,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我行我素的一邊親我一邊撫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