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當做閑人供著,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可是這個話我又不好給馬千裏說。
他每天接送我,叮囑我,讓我放鬆心情,就當放假,我怎麼能說自己不光沒放了假反倒受到迫害了?
而且有趙燕燕的例子在前,我現在很怕自己隨便一句話,就砸了人家的飯碗。
再來那些人單獨拿出來說都沒有問題,哪一個都對我畢恭畢敬的。
所以我也就什麼都沒說。
就是總在那待著實在沒趣,可我又沒別的地方可去,王勝男要工作,我這種無所事事的閑人還能去哪啊?
最後想了一圈,我想起我婆婆家裏,反正也有陣子沒趣了,我也就想著跟我婆婆聊聊,看看她平時不工作的時候都會做些什麼。
結果去了後,我婆婆前院後院的倒是忙碌的很,不是種菜就是施肥。
我看了一會兒就覺著沒意思了,哪有我這個歲數就開始鼓弄花草的。
倒是我在客廳等著的時候,蕭靖芳忽然從二樓臥室下來了。
一看見我,他就主動的走了過來。
我現在可真是杵了這個色情狂了,我忙裝著沒看見他的樣子。
可他偏偏湊過來,一屁股坐到我身邊的問我:“喂,你最近幹什麼呢?”
說完他還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哢嚓一口就啃下去一塊。
我有點不耐煩的敷衍道:“在基金會裏幫忙……”
“那地方?”蕭靖芳精神為之一振,忙把手裏的蘋果丟回托盤裏,衝著我怪笑著。
隻是他的嘴被炸的很厲害,嘴角都有豁口,看著可嚇人了。
我忍不住的想,他喝水的時候,水不會順著豁開流出去吧?
“馬千裏怎麼想的,把你丟他洗錢的地方去了?而且我記得那裏麵有個姓王的女人吧,那女人很不簡單的,笑麵虎一個,你這種人過去幹嘛,讓人當猴耍?”
蕭靖芳的話真不好聽,我忙皺著眉頭的說:“什麼洗錢,什麼當猴耍,我就是過去幫忙而已。”
“幫忙?”蕭靖芳一臉的瞧不起:“你能做什麼,小白兔一隻,吃你都嫌膈牙。”
我挺不高興的,剛說起身走啊,卻被蕭靖芳一下壓住了肩膀:“不過我幫你吧。”
他這個話就說的莫名其妙了,我幹嘛要讓他幫我啊?
他接著說道:“隻要讓馬千裏不痛快的事兒,我都想做一做,而且我也想知道馬千裏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我瞥了一眼,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也太紮眼了,我把他的手彈到一邊去說:“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蕭靖芳卻故意的更貼近我,緊盯著我的眼睛。
這麼近的看他,他那張臉顯得就更可怕了。
我忙扭開視線。
蕭靖芳卻跟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奇怪,馬千裏那麼忌諱我跟你見麵,甚至警告我不要招惹你,他怎麼就那麼篤定我一定會對你有興趣呢?該不會是你誤導他了?”
“你有病啊?”我氣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這種色情狂,還用得著別人誤導嗎?”
蕭靖芳卻發愣的看了我兩秒,隨後就跟想到什麼似的,忽然笑道:“不過我倒真對你有興趣了,要不要跟我搞外遇,一起氣死馬千裏……”
要不是我婆婆這個時候進客廳來了,我真想給蕭靖芳一耳光。
不過等我再去慈善基金會的時候,蕭靖芳算是盯上我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耳目,我這剛有個什麼,他那立刻就打過來電話。
手機我可以不接,但打到固定電話上的,又是點名找我的,我就不得不接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雖然看他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在教我做事上卻是特別的有耐心,而且他做事方式跟馬千裏不大一樣。
馬千裏是穩紮穩打,看著四平八穩的那種。
蕭靖芳卻是信手捏來一樣,給我出的主意都跟靈光一閃想出來的似的。
不過倒是真有用。
我開始還不願意用他出的主意,不過在被晾了很久後,他給了我一個提議,讓我調閱一些資料。
我當時就想著反正隻是調閱,應該沒什麼的,就算蕭靖芳有陰謀,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哪知道我剛一說清楚資料的情況,那些人就都為難起來。
最後才吞吞吐吐的解釋說,那些資料很雜亂什麼的。
我到了後來才逐漸明白蕭靖芳教我的都是什麼招數,典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把下、麵人的小辮子抓一抓,其他的人也就跟著老實了。
在這點上蕭靖芳真跟馬千裏不一樣。
我忍不住的想著,如果是馬千裏的話,一定會教我慢慢來,肯定是先把這裏的情況都摸熟了再動手。
隻是馬千裏卻從沒教過我什麼,他隻是問我每天過的怎麼樣,吃飯吃的多不多,開心不開心……
對於我幹的好不好,他卻從來都沒在意過,對他來說,我的工作能力辦事的方式,他都無所謂,他隻在乎我是否高興。
而且說起基金會的事,他也每次都是一副我送你去隻是為了讓你解悶的態度。
隻是我心裏很忐忑,一方麵蕭靖芳看著好像在幫我,可另一麵他對基金會的事兒那麼了如指掌,怎麼想也怎麼滲人,何況馬千裏很反感馬千裏的,雖然不是我主動的,可我畢竟結果蕭靖芳幾個電話了。
所以再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挺想把這個事兒給馬千裏說說的。
而且我現在心情也挺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