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男在電話裏直笑我說:“心愛,你小說看多了吧?不會是馬千裏故意逗你的吧,真有那種事兒嗎,就碰了你一下,就把人手給打折了?難道你家馬千裏是黑社會教父?”

我鬱悶死了,忙在電話裏拔高了聲音的說王勝男:“勝男啊,我沒跟你開玩笑,昨天那事是真發生了,我親眼看見的,可嚇人了……”

王勝男這才知道事情有多麻煩,忙在電話裏嘀咕著:“真那麼誇張啊?”

我用力的點點頭,這事鬧的我現在都提心吊膽的。

更讓我別扭的還有馬千裏的態度,按說給人把手打折了這事兒,一般人回家會多少都會心驚肉跳,有點別扭吧。

可是馬千裏倒好,回去該幹嘛幹嘛,還有心情做下床上運動。

王勝男更是語氣誇張的嘀咕著:“我靠,心愛,你身上發生的這事兒,我隻能想到錢可通天這四個字了……”

“是吧是吧。”我跟著嘀咕:“是挺別扭的吧,馬千裏打那人倆嘴巴我都不會這樣,可是現在……就跟我們仗勢欺人一樣……主要是太大題小做了……”

“有錢人有什麼準啊。”王勝男是見過世麵的,在那就安慰我說:“再說欺負人的事兒多了,你管他呢,誰讓他惹到你了,這是你家馬千裏有這個本事,要是當時他打了你就跑,你怎麼辦,而且連女人都打的敗類,估計也不是啥好鳥,也沒必要同情……我倒是挺擔心你這兒的,你要跟馬千裏一直好好的倒也沒什麼,可萬一有個矛盾啥的,要分開什麼的……就你家馬千裏這個背景,跟黑社會教父似的這個魄力,他還不找人活剝了你……”

我皺著眉頭想了下,實在想象不出馬千裏會那麼對我是啥樣子,他現在隨便吼我一句,我都受不了,不過我也不會跟他鬧翻的吧,我們有什麼可能鬧翻的?

不過說完這些,王勝男跟想到什麼似的,又問了我一句:“那昨天蕭靖芳為什麼會被人打啊?”

我還真不知道,昨天回去後,雖然馬千裏態度很輕鬆,可是就我的經驗,我隻要在他麵前提到蕭靖芳三個字,馬千裏當下就會跟受了多大的刺激似的,我也就悶悶的說道:“我哪敢問啊,馬千裏那個人啥都好,可隻要我提蕭靖芳的事兒就跟要剁他尾巴似的,當下就會炸毛。”

“你家馬千裏不會是吃醋了吧?”王勝男又不正經了。

我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過,我跟蕭靖芳,就我們倆對彼此的態度想法,那不是胡扯嘛。

我也就嘀咕道:“開什麼玩笑啊,吃我跟蕭靖芳的醋?我現在再見了蕭靖芳我都恨不得繞著他走,我再也不會做那麼傻的事兒了……而且我腦殘了才會喜歡蕭靖芳那種人呢,他那張臉你又不是沒見過,太可怕了,白天看多了晚上都能做噩夢的……再說那種一次嫖倆女人的爛男人,能跟我們家千裏比嘛?”

“也是,你家馬千裏是真好……”不過王勝男隨後又說道:“之前聽你嘀咕,我還覺著你吃飽撐的呢,可現在看吧,你家馬千裏對你是真太不一般了……簡直都讓人慎得慌……“

我都要熱淚盈眶了,都想伸到電話裏去跟王勝男握手:“別人還以為我多不知足呢,可是就是很怪很怪。”

而且還不光是這個地方怪呢。

最近一段時間馬千裏做的事尤其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有次下班的時候,本來說好回家吃的,可馬千裏卻忽然開車帶我去了附近的一個老街道那。

乍一到這種地方熙熙攘攘的民居,我都愣住了。

裏麵別說小區環境了,就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馬千裏帶我進去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東張西望,問他:“這是哪?”

這裏也沒人管理,小區門口就擋著一家小買賣。

賣的饅頭跟烙餅什麼。

髒乎乎案子上擺著滿滿的,也真有人買來吃。

我路過的時候,馬千裏還駐足看了幾眼。

他的眼神很複雜,手更是緊緊的握住我的。

我不知道怎麼的,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就沒有了,整個人都沉甸甸起來。

裏麵的樓都是一個樣子的,紅轉樓房至少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看著就很舊。

馬千裏帶路,進了一個單元門。

裏麵是一個很窄的樓道,黑乎乎的,拐彎的地方還擺了很多雜物。

到了四樓,馬千裏才停下,掏出鑰匙打開。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地方買房子。

房子很窄,我進去後看了看,也就一室一廳,客廳是在裏麵的,所以也沒有窗戶,這個時候天還亮著呢,我們進去的時候卻要開燈。

而且客廳裏用簾子還做了一個隔斷,我走過去撩開看了看。

就見裏麵擺放了一張小床。

看著我一臉的茫然,馬千裏露出憂鬱的表情。

這可太奇怪了,我受不了的走過去,輕輕拉著他的手說:“千裏,這是哪?你怎麼忽然把我帶到這裏來……”

“以前做生意的時候買下的。”他平靜的對我解釋著:“本來想當個落腳的地方,可後來生意做的很大,就一直沒再來過……”

他話說那麼說,不過這個地方可不像是好久沒來過人的,我知道好久不住的房子該是什麼樣,一層浮土什麼的,這個房間雖然也偶爾有髒的地方,但一看就是偶爾收拾過的。

不過我沒說什麼,心裏除了奇怪別扭外,還有點難過的感覺。

就跟被馬千裏傳染了一樣,腦子忍不住的在想,剛才我看的那張小床上以前睡過什麼人……

那個大小一看就是小孩子睡的……

千裏什麼都沒說,帶我到裏麵的臥室看了看。

這套房子是靠外的,剛到了臥室裏,就聽見了外麵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