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眾人對這異象反應過來,就聽到那紫光深處有個人影閃動,暴喝一聲:“天來!”這聲音在眾修真者聽來如同天雷在耳畔炸響,一些修為不夠的,當場就被這聲音給震暈過去,就連那些修為高強,裝備不錯的聽了這聲音也是渾身氣血翻湧,體內靈力紊亂起來。
那聲音剛落,就見天空攪動起來,看起來明明與往常一樣,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凝滯晦澀的感覺,細細感應起來,就覺得周圍仿佛被抽走了元氣,顯得無精打采。
“地來!”又是一聲斷喝,隻見這聲音一了,紫禁城四周的紫氣劇烈波動起來,瘋狂的向著紫氣最濃鬱的地方彙去,不消片刻,那紫氣中心的紫光已經凝實的仿若實體,遠遠看去如同一輪紫日懸掛在半空。
“無涯,你能看出什麼門道嗎?”見到如此異象,灰衣散人麵色凝重的問向了他身旁的無涯。
無涯先是搖了搖頭,不過見到灰衣散人一臉凝重之色,最後倒是歎了一口道:“我盡量試試吧。”言畢,就從懷中掏出一卷殘破的古畫,就勢拋向了空中,而無涯也是同時閉上了眼,牽引著那古畫緩緩打開,及至那古畫完全打開的時候,卻是一隻小巧的燕子一般的紅嘴白鳥從畫中脫身而出,直徑飛向了那團紫光。
那紅嘴白鳥速度極快,不過一個眨眼功夫就飛到了紫光外圍,眼見著就要一把撞向紫光,那紅嘴白鳥依舊去勢不減,隻聽嗞的一聲,那紅嘴白鳥撞上了紫光,就地被紫光強大的力量給直接震散了。
“噗——”卻是紅嘴白鳥消失的同一時間,那無涯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而他身前的古畫也是有一部分詭異的燃燒起來,不過片刻足足燒掉了三分之一。
那古畫灰衣散人知道,乃是這無涯早年巧得的一件上古奇寶,雖是一件築基前期用的下品法器,但是就效果比起上品法器起來也好不遜色,此刻無涯人傷畫損,灰衣散人極為內疚,立刻上前去,掏出自己保命用的回生丹,給那無涯服下。
那無涯也不是個扭捏的人,接過丹藥感激的望了一眼灰衣散人,就一把服了下去。不過不說這回生丹玄妙異常,那無涯受了頗重的傷,不過片刻已經好了小半,估計回去靜養個兩三個月就可全好了。
那無涯傷勢剛一穩定就對著他身旁的灰衣散人悄悄傳音道:“灰衣道兄,那紫光裏麵有個衣著現代的少年在牽引著天地之力融合,我剛才探查的時候,他似乎進行的不順利,那天地之力隻聚不合,而且他本人的修為也已經跌到了築基前期,以我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跌破築基,成為一個練氣士,到那個時候,反正他也要失敗,不知我們可否......”
那無涯還未說完就被灰衣散人打斷了,“我看不行,那人以堪堪金丹的修為就可以操控天地之力,是個不簡單的,你以為這種人會不做任何防備就敢這般堂而皇之的在我們麵前行這等神通?道兄,告訴你吧,那人最少擁有一件元嬰修士所用的靈寶。”
無涯聽了前麵還能勉強鎮定神色,不過甫一聽到靈寶二字,他就一臉渴望的看向那紫光,要知道靈寶這種級別的法寶也隻有傳說中才有,現在修真界最強的法寶也不過才是一件中品靈器,這讓他怎麼能不心動。不過那無涯是一個小門派的掌門,修行講究一個道心,不像隻講修為的修真世家那麼貪婪,倒是花了一會功夫平息了心中的熱切。
“那以道兄之見,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才好?”無涯冷靜下來後,想了想問起了灰衣散人。
那灰衣散人略微一沉吟,看著那團紫光,緩緩開口,說出了心中所想:“以築基、金丹修為就可操控天地之力,此人必定是個內心純和心思清淨之人,否則,心思重一點甫一接觸天地就會被反噬致死。我看與其趁著他勢弱的時候打劫,還不如幫他一把,因為這種人不會是那等忘恩負義的,我們隻要等著,等到他有困難的時候去幫上一幫就行了。”
無涯聽了灰衣散人的一番說法,也是認同,當即眼神平靜的看了那紫光,暗暗想著可能出現的問題,以及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卻說夏元傑這邊,此刻他身處紫光當中,左手牽紫光吞吐,不斷結出一個又一個法印,引著地利,右手青芒閃爍,同樣法印不斷,引導著天勢,不過奈何他之前消耗的實力太多,此刻也隻是相當於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怎麼也不能將天勢地力融合。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如果再不將兩者融合,到時候自己實力進一步下降,無法控製天勢地力,那時候甭管自己心境多麼純善多麼貼合大道,也是一個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