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話一出,全場就死寂下來,這個翻轉一時間讓眾人都反應不過來。
“這個小混混在汙蔑我辯護人之前跟一兩個男子有過關係,雖然他們都不在本市,趕不來,不過證據倒是有的。”說著拿出了一張光盤和幾疊文書,遞給了法官,“裏麵有這小混混的錄像,法官可以確認一下。”就算這些證據是假的又能怎麼樣,凡物無論再怎麼確認也不可能發現神術的破綻。
對方辯護律師一時間就是懵了,不知所措,不過他打了許許多多官司,現下勉強穩住心神,開始東拉西扯,挑出整個事件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力求拖延時間,好讓這件事背後的勢力有個準備。
夏元傑看到這裏就沒有什麼興趣看下去了,驅動神術,畫麵一轉,對象了換成了那個小混混。埃米爾用偵測思維看過去,隻感到一陣巨大的恐懼襲來,緊接著就是那小混混心理想法:不不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判刑,我不要被送進監獄。這個身體被那個變態改造過了,隻要一有成年男子碰到自己的皮膚,這個身體就會發(和諧)浪,就會想要被人上,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勾引人的動作。現在自己的身體經過調(和諧)教已經很虛了,射的時候都帶了血,如果送到全是男人沒有女人的監獄,自己又不受控製的去勾引人......到時候,到時候......自己絕對會死!不不不,不要!
想到這裏那小混混臉上焦急萬分,看著押解自己的警官,立刻就要說出真相,不過這時候,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埃米爾知道這是魏禮軍給這個小混混施展的暗示術,一旦這個小混混想要說出真相,他就會心理受到暗示,暫時忘記這件事情。
“把人弄成這樣,倒也有幾分本事。敢得罪複仇神教會,生不如死,這就是下場。”夏元傑看著那小混混臉色平靜。
的確,明明知道前途是條死路,而且條死狀淒慘的死路,但是自己卻無法阻止,隻能在巨大的痛苦中,一天天等著死亡慢慢來臨,這種心理的恐懼已經超越了死亡本身,在這種恐懼下,真的生不如死。埃米爾想到。
夏元傑見埃米爾似乎被剛才的話嚇到了,倒是一臉帶笑,岔開話題:“剩下的就看那法官怎麼判了,不過結果已經不重要了,明眼人都知道我是被汙蔑的。哎,我都說了不要,費了那麼多功夫也不過就是為了一個世俗的名聲,真是的。”
埃米爾聽見夏元傑的聲音倒是反應過來,轉頭看見他臉上帶笑就知道他雖然不在意世俗名聲,但麵對這個結果心裏多少有些高興的。見此,埃米爾一臉真誠的笑:“在凡間,再沒有比您更尊貴的人了,您不在意身外之物,那是您超然,可是我們卻不能不在意您的名節。”
果然會說話。夏元傑看了埃米爾一眼,伸了個懶腰,一臉閑適,“這件事了,我想我那父親就要喊我回去京城了,是時候該去看看京城發生了什麼,順帶了結一下我的凡塵俗事,倒是你,回去中東,可是危險......”話未說完,夏元傑立刻收了臉上的愜意,一下站了起來,震怒異常的拍著桌麵,臉上露出一個非常駭人的表情盯著天空某處看。
“是誰?”夏元傑手中聚集一股非常恐怖的陰影能量,厲聲喝道。
然而這時異象突生,夏元傑話音剛落,他手上的陰影能量瞬間崩潰,而他整個人也似著了魔怔一動不動,就這麼保持一幅駭人表情,癡癡呆呆看著天空。
埃米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一臉的蒼白,看著夏元傑,想接近又不敢,說話都不清楚:“冕下......下,不要......嚇我......”如果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代行者有什麼問題的話......埃米爾一想到那個小混混,當即想都不敢想。
“聯係......大主教.......”夏元傑保持著那個姿勢,勉強開了口,斷斷續續道,“完善.......後事......我......”
還未完,夏元傑一邊艱難的打開一個傳送門,一邊捂臉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阿鬆,我們不是約定過,為了我們所愛的人要活下去嗎?為什麼,你丟下了我!為什麼,子崇、清河、阿青,你們明明都說過愛我,卻根本不在乎我......我恨!我恨!!”言畢,一個非常巨大類似眼睛的虛影在夏元傑頭頂緩緩形成。
“天......天國......凝視。”看到這個神術,埃米爾一把跌坐在地,當場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