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看著不遠處的那條翡翠龍,心中不禁悔恨起來。那時候,那個人接了任務,隻身去印度消喪屍,回來的時候一身重傷,任務沒完成,隻給自己一個破舊的瓶子交差,而自己那時候在幹什麼呢?不過是沉浸在新歡的懷抱中,被新歡挑撥了幾句,對那人越發不滿,狠狠的嗬斥了那人一頓,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越發不待見他了,沒過多久就為了給新歡一個所謂的家,和那人分了手。
後來自己才知道,那個人哪裏是去印度消滅喪屍的,分明就是去殺了安婆婆臨死前提到的滅世七惡之一的滅世龍,而他送給自己的那個瓶子則是開啟人類最後的希望——九州的鑰匙之一。
想到這裏,沈清河眼神一黯——時之女士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這次一定不能讓那個人受傷,這一世自己打死也不會對那個人放手!一定要殺了這條滅世龍不讓那個人再冒險!
有了這種想法,沈清河猛地運轉起了異能,揚手就是一道粗壯的雷電射向翡翠龍,同時他背上的雷翼威力更甚,帶著呼嘯,整個人裹在一層雷電中,衝了出去。
眼看沈清河衝過來,翡翠龍並未有什麼擔心,立刻給自己套上了防護雷電以及元素護盾兩個神術,仗著自己高超的魔法抗性與沈清河纏鬥起來,不得不說那翡翠龍頗有戰鬥經驗,雖然神術對異能的效果不明顯,它本身又極度虛弱,但一時間也沒落下沈清河多少,甚至還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些個祈並者縱然再不凡,沒有神的支持,也漸漸露出了疲態。最先結束的戰場是教廷一方,隻見地上那三個祈並者,人類心靈武士仗著生前高超的武藝,隻受了一身不輕不重的傷,而剩下的兩個祈並者,黃玉龍脈地精已經消亡,紫晶龍脈狗頭人重傷,眼見著也沒多少時間可活。
當然教廷一方也不好受,一共來了二十一個精英,路上被偷襲死了六個,惡鬥中又死了七個,現下包括金發紅袍青年在內也隻有八個人。當下教廷中一個中年人,就欲殺了那個心靈武士和紫晶龍脈狗頭人,不過卻是被金發紅袍青年攔住了。
“華夏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閣下是把自己當做黃雀了嗎?”金發紅袍青年凶狠的對著夏元傑的方向喊道。
見被發現,夏元傑也不瞞著,撤了隱形,淡笑的看著那金發紅袍青年道:“你那符文很有意思,通過吸收靈魂來發動,根據你不同的感情獲得不同的能力,感情越是激烈,獲得的能力就越強。當你高興的時候,符文則提供高超的機動性;你生氣的時候就提供強大的攻擊;當你傷心的時候,防禦力會提升。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我沒讀出來,不過總的來說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能力,介意和我說說看你這能力是怎麼來的嗎?”
聽到夏元傑的話,金發青年臉色猛的就是一變,這是第一次有人能這麼準確的說出他的異能。他對自己感情把握的很準,一般隻是催眠自己讓自己陷入生氣和傷心的狀態,在他重生前的末世,有很多人都認為他的異能是強化攻擊和防禦的,也就因此掉以輕心,導致很多人喪命於他手下。
“這是神賜予我的力量。”金發青年輕輕笑了起來,邁出右腳,輕輕一蹬,整個人如鬼魅一般帶著殘影衝向夏元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死。”看樣子已經起了殺心。
快!好快!哪怕是擅長速攻的徐明霞也是震驚那青年的速度,本能的急忙縱身去擋,然而那金發紅袍青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準備神術,隻能以肉體結結實實去承受這一擊。
那金發紅袍青年以手為爪,指尖更是散發著不弱的能量,眼見著就要擊中徐明霞,這時候夏元傑淡淡了開了口:“貌似你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
正當金發紅袍青年驚疑的當口,一股奇異的力量就把他往上扯,向上飛了出去。
“邪神!那個什麼混度之海!該死的!”那金發青年瞬間反應過來,然而不等他有所舉動,夏元傑一道神術震懾心靈直接打在了金發青年身上,雖然靠著驚人的意誌抗住了這個神術,但是心神不免受到影響,精神難以集中,更糟糕的是,在這種心神不寧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對自己進行暗示,也就是說他根本沒辦法利用不同的情緒產生不同的異能!
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金發青年已經飄在了半空中,直直的向一塊巨大的岩石衝過去,不出意料,不過十一二秒,年輕的牧師就會摔成一灘肉泥。
眼見自己就要摔死,那金發紅袍青年也顧不得其他,對著沈清河喊道:“沈,救我!”
沈清河對付翡翠龍頗為吃力,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加上正如金發紅袍青年一開始所說的,他和神聖教廷隻是合作關係,更是沒必要為了這個金發紅袍青年耽誤自己的計劃,當下也隻裝作沒聽見。
見沈清河如此情狀,金發青年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頓時心中一狠,也顧不得教廷嚴令禁止外傳的秘密,喊道:“沈,你不是一直在找蒼白之曜嗎?我知道一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