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印度之行下(2 / 2)

庫司馬見勸不住蘇建,作為主人,他也不好自己呆著讓客人一個人買東西,當下按下心中的不爽,叫上自己身邊的仆從,連同司機一起下了車。臨下車,庫司馬看一眼青年,隻見他臉上帶著孩子式的渴求表情看著那個小攤,而一旁的張王女士則是低低笑著對著青年說些什麼,似是女性長輩哄著心愛的晚輩一般。

蘇建一行下了車直奔小攤,不過一分鍾就到了。倒是那小攤上一眾人見豪華轎車上下來個外國人和一個明顯高種姓的人,都是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謙卑的避讓開來。

來到攤前,跟小販說話的不是庫司馬也不是他仆從,更不是蘇建——那個攤主根本聽不懂英語,而是那個司機,因為種姓的原因,也隻有那個司機“才配”跟那個老頭交談,就是這樣那個老頭也是高攀了。

隻見那個幹癟、頭發花白的攤主老頭與司機交談了幾句,臉上由不安變得極為恭敬,也不敢抬眼直視高種姓的庫司馬和被視為刹帝利的蘇建,低著頭極為謹慎的打開裝水的桶,用一個類似瓢的東西舀去了桶內上層的水,倒了出去,見表麵的水差不多舀去了才從桶底打了茶,倒入杯子中,端起杯子,然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僵在那裏——

見到這破破爛爛、豁了一個口並且附著明顯的汙垢的杯子,蘇建眾人也是僵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蘇建恨恨的看了一眼有些瑟瑟發抖的老者,才咬咬牙接過杯子,隨手甩出五十美元——這差不多是這個老頭兩個月所得,這還是賣的好的情況下,氣乎乎的走了。

庫司馬臉色難看異常,更是擔心自己的生意會搞砸,眼睛就好像淬了毒一樣看了一眼老頭,不過倒是沒什麼動作,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低下頭的司機,立刻就找到了出氣筒,也不打罵,而是狠狠的說道:“讓我尊貴的客人碰到下等人,你也不用幹下去了。”言畢看也不看嚇得臉色蒼白的司機。

卻說蘇建小心端著茶,又恨又惱回到車旁邊,有些不好意思地遞茶到夏元傑麵前。

徐明霞見他那拘謹的樣子就是笑出來:“你好歹也是跟了冕下一個多月了,你還不知道冕下是什麼人嗎?”言畢,就見夏元傑沒什麼表情的接過茶,安安靜靜的啜了一口,似是覺得這茶不錯,發自內心笑了起來,看起來分外的溫和。

“冕下雖是非同常人,但是還依舊跟孩子似的,就愛那些個零食。”徐明霞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孩子,雖說夏元傑是代行者,可在她眼裏卻是依舊當他是個半大的小子,對他卻是比林妃雅還要親昵幾分,此刻一把抱住他,帶著些憐愛問道:“冕下,可是有什麼擔心的?一路上這般安靜。”

夏元傑不反對徐明霞的舉動,相反還有些喜歡這種被人擁抱的感覺,當下也不掙紮:“對林妃雅刺殺的事情,心裏有些不好受。”代行者的私事他們也不好插嘴,這下三人沉默起來,都沒話說。

庫司馬上車見到夏元傑在喝茶,氣氛有些沉默,隻當眾人因茶的事情不高興,雖說這是他們自找的,但是現下庫司馬還是變著法說些好話,好半天才恢複了熱絡。

“那個司機倒是可以利用利用,為我們打掩護。”夏元傑用心靈溝通對著兩人傳音道。

兩人嘴上應付著庫司馬,心中卻是分析此事起來,蘇建組織了一下語言回道:“恐怕不妥吧,畢竟是經常隨主人出入的司機,機靈和忠心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下的了手。”

想了一下,徐明霞反對起來:“都說領導身邊的人,最親親不過三員(駕駛員、警衛員、隨員現在即指秘書),華夏領導的司機又能吃苦又機靈還嘴巴嚴,比起貼身秘書也就是一個文憑的差別。這印度的司機,我看也隻是單純開車的,連一些體麵的些的仆從都比不上,而且剛才那個庫司馬要辭退這個司機,我看可以利用。”

見蘇建細想之下微微點了頭,夏元傑這才開了口,對著庫司馬道:“明天我想到處轉轉,不過我不想很多人跟著,我看就要那個司機帶路好了。”言畢又看向了窗外。

庫司馬細想了一下,隻當夏元傑是散散心,倒也沒其他想法,說了些本地的風景名勝倒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