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得全身見不到一點肉的特警在高歌的命令下開始進入酒吧,因為酒吧現在正營業當中,門並沒有關起,所以毫不費力就進入了酒吧當中。高歌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屏中如現場直播的畫麵,裏麵的男子洗完頭後拿起浴巾擦幹了全身,套上一條**後走出了浴室。酒吧不大,進入酒吧的特警很快便控製了除男子所在區域外的全場,接著便往男子所在區域逼進。而男子出了浴室回到臥房後從衣櫃中翻出一條長褲穿好,然後往外麵的酒吧大廳走來。雙方的人不斷接近,最後在一條狹窄的通道中相遇。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特警,男子沒有表現出一點驚奇,他的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不是酒吧老板迎接顧客時露出的微笑,而是對對手的一種嘲諷,它也像上帝的手,可以將人間的一切定格,不僅是時間上,也是在動作與表情上。當顯示屏中男子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當特警與他始終保持著一條狹窄通道的距離,兩秒鍾後,高歌從所坐的椅子跳了起來,然後快速衝下貨車。
見了高歌如此反應,如果還不知道事情出現了變故,那就不是用蠢可以行容了。蘇秀芸反應隻是比高歌慢了一絲,然而當她回過頭來找高歌時,已經看不到高歌的身影,當她追下貨車,高歌已經到了酒吧門前,蘇秀芸正要叫他,高歌已經搶過一把衝鋒槍衝帶著另一隊特警入了酒吧。高歌作為現場最高指揮官,親身犯險不是他此時應該作出的選擇,蘇秀芸要上前阻止,卻被兩個武警攔了下來,他們接到高歌的命令,不讓蘇秀芸進入酒吧。
與兩名特警一番交涉,蘇秀芸沒能說服對方讓自己進入酒吧,隻好回到指揮車上,顯示屏中的畫麵現在已經恢複過來,隻是此時屏中顯現的一切與剛才已然完全不同,那原本就昏暗的燈光已無,好在是有特殊成像技術,酒吧中雖是漆黑一片,但在顯示屏上卻不是什麼也看不到。然而不看到還好,看到了反而隻能使人恐慌。黑暗的酒吧內,那男子依然站在原地,而他身前已是一片狼籍,原來的狹窄通道不得存在,原本與他對麵相遇的一組特警已橫七豎八躺在四周,在他們的上身,都有一個手臂大的洞在不斷往外冒血,顯然都已經活不成了。
然而已經犧牲了一些特警性命卻不是教人恐慌的重點,重點是通信器材中傳來了高歌的吼聲,他吼叫著命令狙擊手射擊,接著蘇秀芸就聽到了槍響,不隻一把槍射擊發出的聲響,而顯示器中男子卻隻是身體一陣搖晃,然後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看著男子被狙擊槍射中都能安然無事,藏身吧台後的高歌果斷下令撤退,於是跟隨他一起進入酒吧的特警開始有序地退出酒吧,高歌端著衝鋒槍負責殿後。對於已經撤退的特警,男子似乎不願就此放過,隻見他在狙擊槍彈衝擊力下有些搖擺的身形漸漸穩定下來,然後在他的臉上又出現了最開始時見過的笑容。男子抬起了右手,當手臂與地麵平行時,原本的血肉之軀變成了鋼鐵臂膀,或許再稱之為臂膀已然不對,不過卻又找不出一個更好的詞來形容依然還長在男子身上的這物什。
一束光華閃現,洞穿了一個剛逃出大門的特警戰士腦門,但這不過是一個開始,隻見那不明物什不斷射出光束,而每一束光的射出必定要奪去一個人的生命,隻是十幾秒鍾時間,第二批跟隨高歌一起進入酒吧的所有特警也不幸喪命。
高歌躲在一根柱子後,看著跟隨自己的人一個個在男子的光束下失去生命,心中雖無比憤恨,卻並不後悔,作為戰士,犧牲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之所以還會憤恨,是對戰友生命的惋惜。對著嘴邊的微型話筒,高歌下令道:“所有人聽著,退後五十米,請求特戰大隊支援。”又對蘇秀芸道:“蘇秀芸你聽著,從現在開始,現場由你全權指揮。”之所以將指揮權交給蘇秀芸,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麵對一個刀槍不入、而且手臂還能發出擊毀一切的光束的怪物,今天高歌也沒有信心自己能全身而退。
正等待著蘇秀芸回應,然而等到的是耳機中傳來蘇秀芸一陣驚叫,還以為外麵也出事了,卻聽蘇秀芸叫道:“離開柱子。”雖然不知道蘇秀芸為什麼要自己離開藏身的柱子,不過高歌還是選擇相信她,一縱身,跳出了柱子背麵,出隻是剛從柱子後跳了出來,耳邊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高歌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衝擊波夾雜著無數碎片便襲身而來,管高歌反應如何迅速,也不管他身手如何了得,此時卻完全無力反抗,因為一切來得太快,快到高歌連作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無形的波濤還有碎片包裹著衝向了酒吧前方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