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渡口村,何天下了車,“啪”一聲關上車門。有一個人,點起了一根煙,吸了幾口,似乎在猶豫什麼。最後那個人還是邁開了腳步,頂著朦朧的月光,一步步向渡口村內走去。這個人,正是何天。
陸鵬正在家裏,從浴室走出來,用浴巾在頭上胡亂擦拭,聽著客廳放的舞曲,老大不小還在嗨。
弗朗特別在為陳華揉肩,而陳華正為輸錢的事發愁。
“老板,你在煩惱什麼?”
“輸錢。”
“對不起,那小子太厲害了,我贏不了他。”
“我愁的就是這個。”陳華沉思片刻,立刻做了決定,把右手千王餘強喚進辦公室。
“老板有何吩咐。”
餘強,陳華右手,出千技術未知,沒有稱號,流浪者,是陳華在賭場上看到,聘為右手。此人為人老實巴交,不愛說話,卻能在無言之中贏翻全場。也不愛多管閑事,該聽時聽,該聾時聾,深得陳華信任。
“你明天叫銀行送三千萬現金過來。”陳華把一張紙遞交到餘強手上。
“是!”餘強應聲退下。
“老板,為什麼不去賭場?”弗朗特別看著餘強關門的身影,提議道。
“弗朗特,你有所不知。國家已經嚴打賭博,去賭場,豈不是自投羅網。”
“對極了。”
“你先出去。”
弗朗特別也應聲退下。
陳華把一份檔案放進保險櫃裏,密碼鎖指紋鎖一並鎖上。之前的一份重要軍事機密泄露,差點沒命。還好沒查到他頭上。現這份檔案不僅僅是國家與意大利的貿易,還有歐盟的核心文件。上級隻交給他一個人,如果再有什麼差錯,後麵的靠山誰也保不了他。直接判死刑。
烏黑的馬路上,沒有路燈。何天來到一家小型別墅前,大門的燈籠還亮著一隻,另一隻不知什麼時候燒掉了。他倚在池塘邊的一棵荔枝樹下抽煙,聽著蟋蟀彈叫,池塘裏的月亮,倒映著無盡的想念。“咚”的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掉進了池塘,輕輕泛起了波紋,一圈一圈,很輕很輕,直蕩到何天跟前的岸邊,消失。月光透過枝葉,灑在他的臉龐上,如此皎白,如此淒涼。他正在思索著,如果報仇,是對是錯?佛曰,再該死的人,自有報應,你不必理會。可是,想象到母親的臉龐,母親被他無情的折磨那一幕。就身不由己,滅掉煙頭。
就在何天滅掉煙頭那一刻,別墅裏的燈也全部滅了,陷入一片黑暗。
何天停下腳步,望著二樓剛才還趟亮的窗戶。再看看大門的燈籠都已滅掉。
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飛快地跳上大門頂上,縱身一躍飛到二樓的陽台,順著依稀的月光從窗戶翻身進去。
當他進去的時候,陸鵬已經奄奄一息,地上流著一攤鮮紅是血。
他打開攜帶來的強光手電筒,四處照了照。
突然聽到一聲陶瓷的摔碎聲。
“誰?”何天順著聲音的方向跑去,來到一樓的廚房。
“喵!”一隻貓咪看到何天,跳出窗戶。估計是一隻野貓。
到底是誰殺害了陸鵬?為什麼偏偏選擇在他下手之前下手?帶著這個疑問,何天走上二樓,找到開關總閘。
房子一下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