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經天蹲下身子,一手按在被千緞錦禁錮的修士頭上,石世達坐下來,倒一杯酒,端起來輕抿一口,雙目精光閃閃地盯著酒樓管事。
酒樓管事臉色發白,雖然看上去還算鎮定,但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這兩人若是合體初期修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眨眼的時間就滅了三位和他們同境界的修士,其中一位就是比他們高一階,也無濟於事,就連房間裏的桌椅之類的擺設,也沒受到絲毫的波及。
天罰城規則是不允許滅殺出竅期及以下修為修士,可暗地裏這類修士還死得少嗎?他心中惴惴不安,不認為他們不敢滅殺自己。酒樓管事沒有躲閃石世達的目光,很平靜的對視著他,隻有聽天由命。
門外的喧嘩聲漸漸消失,如果發現不了什麼,別人也不會刻意的去追根溯源,因為,在天罰城,太過好奇,一不小心就會送掉性命。
徐經天一揮手,千緞錦化為一道彩光,飛入衣袖之中,地下嘩嘩的多了一堆冰渣,下一刻,就出現一灘水跡。
石世達麵孔更顯凶惡,徐經天看上去也是陰惻惻的,兩人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酒樓管事。
石世達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剛才所發生的事......。”
“兩位前輩,剛才沒有發生什麼事啊!”酒樓管事恭敬的說道。
“他們三人......。”
“五子門三位修士,發現這裏沒有房間,罵罵咧咧就離開了。”酒樓管事麵不改色心不跳,若無其事的看著兩人,兩次都搶先打斷石世達的話。
“你很聰明。”石世達和徐經天對視一眼,對這個管事的表現感到驚訝。其實也很正常,整天周旋在爾虞我詐,逞強鬥狠的氛圍之中,每時每刻都是如履薄冰,早就練級一副七巧玲瓏心。
放過他對兩人也沒什麼影響,出門就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作為一個高階修士,千變萬化,隱匿自己的行蹤還是做得到的。
酒樓管事沒有正麵延續石世達的話語,卻說道:“我們這類修士,在天罰城這種地方,可以用螻蟻來評價我們,螻蟻是沒資格知道任何事情的,否則,隨時都會變成飛灰,消失得無影無蹤。”
石世達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徐經天,後者微一點頭。
“好吧,你下去吧,我們也好了,這就離開。”
“本來很想請兩位前輩這一頓,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但是我不能和兩位前輩有什麼瓜葛,一切都隻能放在心裏,謝謝兩位前輩!”說完,酒樓管事重重的鞠一禮,開門離開。
一出門,他重重的吐出一口長氣,他真的很感激,他看到不該看到的事情,人家要他消失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
“喂,告訴我剛才裏麵出了什麼事?”外麵還有幾位修士,其中一位問道。
“沒什麼。”
幾位修士用不信的眼神盯著酒樓管事,他麵色平靜,微微躬身,渾身上下不露一絲痕跡,很自然的就下樓而去。
徐經天站起身來,一臉凝重之色,說道:“從剛才那位修士腦中,得到很多消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吧。”
兩人行走在天罰城中,用神識交流。
“我剛才對五子門修士用了搜魂之術,知道很多關於五子門的消息,事情比我們先前想象的更加棘手,現在的五子門,除了比不上天罰城五大派之外,算得上一流勢力,有八位度劫期高手,不算門主,有四位度劫中期,三位初期修為,合體期有近兩百位,化神期有七百多,他們在天罰城中有三個分支,可以算得上是龐然大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