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憫月不安的抓緊了葉明染的手。這一刻，她好恨自己什麼也看不見。
葉明染輕輕地掙脫開了她的手，“小月，”他的唇輕輕落在憫月的額頭上，“可能很久的時間，我都不會再陪著你。你一個人要堅強。”
他從懷裏取出再生玉，“原本準備我們成婚的時候，親手給你戴上。”他將米粒大的再生玉放在她的手心裏，小小的玉石灼得她手心發燙。
“天尊要我回去，接受杖罰，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回不來了。”他在她的耳邊嘟囔一句：“媳婦兒，你會不會等我？”
憫月搖著頭，一邊搖頭，一邊哭出猩紅色的眼淚：“明染，你跟我說實話，蚩尤究竟讓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別擔心我……”葉明染抱住她纖弱的身體，就像在抱著一件稀釋珍寶。
她抓住葉明染的手，近乎乞求：“不！我不會等你的！隻求你現在別離開我！”
葉明染酸澀一笑，“小月，天命不可違。”
雲端的天兵帶上枷鎖，將葉明染套牢，雲彩飛揚，就帶走了那個好看的男子。
憫月一個人孤零零地跌倒在小小的山坡上，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什麼回事。
“你若是將再生玉讓給我，我可以考慮告訴你葉明染究竟如何了。”冰冷的聲音自胥夜的嗓子裏響起。
“如何？”憫月一直以為五年前，自己已經夠慘淡了。
現在，才覺得，慘淡才剛剛開始。五年前，她還有葉明染，現在，她已經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我在等你的答案。”曾經熟悉的人，此刻正冷冰冰地對著她講條件。
嗬嗬，當初在清修閣，執手帶他飛上虛無殿的時候，憫月可未曾想到未來的某一天竟會演這麼一出。真是人生如戲！
她笑了，“要再生玉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胥夜忽然走到了她的身邊，淡淡的幽蘭香氣沁入她的鼻息，她全身不可遏製地顫抖。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憫月握緊了再生玉：“你的妻子需要一雙眼睛，我也需要一雙眼睛。現在你讓我將我的眼睛讓給她，那就讓她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來換！”
“你要什麼？”胥夜的聲音沉沉的，透著濃重的寒意。
憫月揚手一指：“今日是我大婚的好日子，卻被你蓄意破壞了。你麵上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心底卻比蛇蠍還要歹毒。再生玉對我，就如天下對你，一樣重要。如若要再生玉，那就將你的天下讓給我。”
“未嚐不可？”胥夜的嘴裏傳出一絲笑意，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眼前女子的麵容，想從那薄紗之下看出自己意料之中端倪：“反正我也累了，將這個位置讓給別人也不錯。我帶著妻兒隱居山林，也是極好的。”
“你！”憫月氣呼呼地指著胥夜：“你無恥！我是個瞎子，你已料定了就算將天下讓給我，我也沒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