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家夥真的不是妖邪?”禾火疑惑的自言自語。
“妖亦有好壞之分,我從未作惡,你的印章奈何不了我。”怪蛇的聲音很冷,很傲。
禾火此時便有些惱羞成怒了,無論對付厲鬼還是妖邪,向來無往不利的印章居然會被一條不及胳膊粗的大蛇給恥笑了,生可忍熟不可忍!
“你剛剛咬了三叔,害得洞內的人被他手中的石筍砸中,如今還不知是死是活,從未作惡一說簡直無稽之談!印章不收你,我親手做了你!”
禾火眼中灰芒再次暴漲,那將蛇身牢牢冰封的冰卻是開始蠕動,竟生出無數冰刺,頂在那細密黝黑的蛇鱗之上。
怪蛇感受到冰刺之上那刺骨的鋒利寒意,終於生出了一絲恐懼。
“他們想要破壞了封印,差點放出了魔頭釀成大禍,我何罪之有!”怪蛇幾乎尖嘯道。
“封印?魔頭?你可拉倒吧,忽悠誰呢!”禾火並不停手,整團蛇身如同被冰蒺藜包裹起來。
“你小時候差點被毒蠍蟄刺,便是我救了你!”怪蛇已經被透體的寒冷凍得無法行動,蛇鱗也無法抵擋那無數冰刺,歇斯底裏的嘶鳴道。
“忽悠,接著忽悠……呃……你說毒蠍?”
禾火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畫麵,那時他們家還居住在爺爺的小院裏。一隻通體發黑的蠍子隨風飛來落到了他的腳上,年僅四歲的他嚇得嗷嗷大哭。
就在蠍子舉起尾刺就要蟄向他的腳背時,一條很細很長的小黑蛇突然出現,一口便將那隻蠍子吞了下去。
禾火之所以對那蛇印象深刻,便是因為它離去的時候,那極細的蛇身長度卻有些嚇人,正好與屋子的寬度相同,顯得極為怪異。
禾火眼中的灰芒漸漸散去,即將把怪蛇刺成窟窿的那一團冰蒺藜也停止了生長,碎落一地。
禾火眯起眼睛,仔細的觀看有些狼狽的怪蛇。他記得那怪蛇的蛇頭之上有一道黑色豎紋,就像是隱蔽的第三隻眼睛。
“還真的是你……”禾火指著怪蛇的小腦門一聲怪叫。
終於擺脫成為第一條被冰刺變成蜂窩蛇的危險,那怪蛇也是長出一口氣。
“這洞內有你宮家先祖設置的大陣,乃是為了封禁與魔界溝通的那一灣弱水,大陣乃是由二十一根石柱組成。石柱乃是你們宮家曆代擁有大能力的送願師,用來向大陣輸送念力的載具,堅固無比,隻有具有你們宮家血脈的人才能破壞!”怪蛇看著禾火說道。
“大陣……魔界……乖乖,你這話題轉的有些生硬,內容又太過虛幻,我不太能理解……”禾火搔了搔頭說道。
不過確定怪蛇並不是敵人,禾火揮手間,將他帶出了魂界。
宮易量剛走到洞口,卻看到那一人一蛇又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這夥人進了洞就是一通爛砸,後來更是看中了那些石柱值錢,他便是要回去取了炸藥來炸石柱的。”
“那你嚇唬嚇唬他們不就完了,何必動口呢……萬一你的毒來不及解,他們豈不是……”
“你何時見過咱們北方的蛇有毒的!”怪蛇有些氣急敗壞。
“靠,原來你是嚇唬人……不對呀,他們為什麼被你咬過就昏迷不醒了……”禾火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四叔和三叔問道。
“被我咬過的生靈,會在短時間內陷入昏迷之中,兩個時辰之後便會自行醒來。”
“爸,三叔他們沒事,晚上就能醒過來了。”禾火看到一臉關切的爸爸,忙解釋道。
“洞裏還有五個人,三個斷胳膊的,一個斷腿的,那個盜墓的沒氣了,你們快去救人吧。以後別再讓人來破壞了,別讓你們宮家幾十代人的犧牲白白浪費了。”怪蛇留下這句話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