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沐荷的這番話讓太後重燃了希望,半夜的時候太後發出了微弱的口申口今,伏在一側的沐荷本來欲闔上的眼睛在聽到這聲音後立馬變清醒,忙抓住太後的手,“太後,您醒了嗎?”
“祁兒……祁兒……”
“太醫,快傳太醫,太後醒了!”一邊抹著淚,一邊急切的吩咐外麵守夜的女侍喚來太醫。
沐荷緊張的看著太醫半天沒說話,手一直搭在手脈上,“太醫,難道太後……?”不,不會的,她怎麼會想到那去。
太醫將太後的手放回錦被上,默不作聲的寫了一張藥方,“你一會兒讓人去藥房取藥,在清晨喚醒太後喝藥,一天三次,連續喝五天。”
沐荷扯住太醫欲走的身子衣擺,“太醫,太後……她沒事了,是嗎?”
太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還需要觀察。”留下四個字就扯開沐荷的手,背著藥箱離開。
還需要……觀察……,太醫這是什麼意思?
魏晏匆匆趕到封瀾宮,敲了敲其中一扇門,聽著裏麵還未散去的煽情聲音,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等恢複好正常的臉色,他才敢開口:“陛下,奴才有事稟告。”
在一聲悶響和尖叫聲後,沒過多久門被人猛地打開,魏晏冷眼看著那一身不著一物的男子隨手拿了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j□j,驚恐中帶著慌亂的眸色瞧了他一眼,怒瞪他一眼後才猛地拔腿跑,隻可惜那兩隻腿不給麵子,狼狽的‘嘶’一聲後,才一瘸一拐的‘跑走’,夜光下股間的痕跡不明顯。
“還不進來?”
魏晏不敢再耽誤,馬上進屋合上門,平靜的看著地上散亂的衣物和熏鼻的麝香,“稟陛下,太醫來報,太後醒了。”抬頭看向那沒有遮住身體的帝王,隻見帝王微微蹙眉,冷聲說:“情況如何?”
“太醫說太後的身子恐怕不妙。”
“不妙?怎麼個不妙法?”
“太醫說太後的身子在這段時間傷得太深,入冬後情況可能會不妙。”
淩淵晟下榻,魏晏撿起地上黑色的外袍,給淩淵晟穿好後,就聽見上方的帝王陰冷的說:“吩咐太醫給朕好好的保住太後,明年開春前太後如果出了事,就讓他好好準備全家人的後事。”
“諾。”
“把那男寵處理掉。”
魏晏不知怎麼就想到那男寵跑走時的眼神,估計是在說等我受寵後,你不會有好日子。大概他永遠都想不到,自己被寵幸的同時,就是他注定會死的結局,“諾。”
三日後,八王爺帶著隻剩下三分之二的兵卒回到國都,對於路上百姓的歡呼他很是冷淡,全程不言苟笑,可是那些人的熱情依舊不減。
太後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走到城樓上,和上次一樣,她身子傾倒在沐荷身上,臉色蒼白得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如何。
城樓可以遠遠的看到那隊伍緩緩的接近城樓,太後捂住自己的嘴巴,“沐荷,看到了嗎?哀家的祁兒……回來了。”
粗喘著說完這句話,沐荷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太後的身體更加乏力起來。太後的身體一向很好,可是這一年來落敗得太快,讓她措手不及。
“母後,您身體不適就先回宮吧,朕會讓八弟回宮的時候先去錦瀾宮見您。”
“咳咳,”錦帕掩住咳嗽,不掩飾的憎惡看向淩淵晟,“不勞陛下關心,哀家落得這般,還不是陛下您一手做的嗎?”
沐荷不作聲色的低下頭,不敢看陛下的臉色,過了好一會兒城樓下的聲音越發熱烈了,她才聽見陛下用著不熱不冷的聲音說道:“在母後的眼裏,朕一直都這麼不堪?”
沐荷覺得陛下還在無聲的說著一句,‘既然如此,朕何必偽裝對您的怨恨?’,太後偏心宮中人都知道,當時隻是五皇子的陛下在皇宮處處受人嘲弄,還是皇後之位的太後沒有多理會,任由二皇子欺淩五皇子,而後來八王爺出世後,孑然不同,就因為那男寵踢了八王爺一腳,太後就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將那男寵拉下,還讓那男寵受到極刑。
“今日哀家沒這個心情與你爭辯,陛下,祁兒是你的胞弟,哀家隻希望你永遠記住這句話。”
淩淵晟唇角似有似無的輕勾,清冷的眼眸往下看去,隻見淩祁騎著的馬走過城牆。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裏萬事如意,學業、事業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