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高後緩緩弄出波紋狀,一點點的慢慢放下,直到兩手變成平行線後,他緩緩的起身,腰不時的有些細微的擺動,兩手就好像是會遊弋的魚兒,擺出各式的動作,不出彩,卻是有點舍不得移開眼睛的矚目。身體向前傾,左腿伸出,在眾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瑕右腿腳尖點地朝身後漸漸傾倒,淩淵晟這才覺得有趣的坐正,勾起笑意。
一隻觀察淩淵晟神色的林嵐憤恨的看著舞池中央的瑕。
當所有人都以為瑕會順勢摔落地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舞池中央,橫腰抱住了離地麵隻剩下半米距離的瑕,樂聲驟停,眾人反應不一,多數人是捂住了嘴不敢出聲,隻有後宮主位的太後神色陰鬱的恨不得上前扯開兩人,林嵐沒有動靜的觀察著帝王的神色變化。
瑕腳尖輕點於地麵上,似乎對於這情況也覺得很訝異。按照舞步,這個時候他就可以變回站立的姿勢,然後繼續舞動,怎麼會有了變化?
“你在做什麼?”
這聲音雖然很少聽,卻是很耳熟。
“八王爺?”八王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淩淵晟走下亭子,伸手將瑕拉起,“八弟,你這是做什麼?你擾了他的獻技宴會。”
淩祁沒有說話。躲在人群中的小太監著急的紅了眼睛。怎麼辦,怎麼辦,八王爺怎麼會突然衝出去!早知道就不能和八王爺說今天有宴會了!
隻是獻技?明明這個人要摔倒了……
“八弟有興趣?可惜了,他現在要休息。”說完淩淵晟沉下臉色,牽著瑕的手到自己龍椅旁,魏晏趕忙將備用的椅子放到龍椅的下方。
“你今天的表演朕很喜歡,朕晚上會到你宮裏。”
淩淵晟的話清楚的傳到林嵐的耳朵裏,林嵐濕潤了眼眶,指腹緊緊的掐住一根手指,不發一語。
太後使了個眼神到還在舞池中央站著的淩祁,可是淩祁一點反應都沒有,太後直接起身,“哀家身體略感不適,先回宮了。”
“母後可要叫太醫來看看?”
“無需陛下擔心,祁兒,送哀家回宮。”淩祁沒有反應,太後隻能耐心的走到他麵前,“祁兒!”
淩祁這才有了反應,看著太後不說話,太後無奈的重複一遍,“祁兒,送哀家回宮。”
淩祁點點頭,走在太後身側,之後樂聲再起,六名舞姬徐徐走了出來,曼妙身姿融彙樂曲,翩翩起舞,被搗亂的宴會恢複正常。
奉陽妓館一直以來都是淩國國都最熱鬧的地方,最出名的卻莫過於每隔三年就舉行一次的花魁盛會。
花舞雖然比其他舞姬比起來年紀顯得更大,可是她幾乎沒有懸念的蟬聯了花魁。
奉陽妓館放出消息,為了感謝大家的抬愛,花舞今日會委身一人,不看價碼,隻需要合她眼緣便成。一時之間國都的男人蜂擁而至,為的就是有機會得到佳人共枕綿。
鼇風烈聽到這個消息,難得起了興致,一個人去沒什麼意思,就去了慕陽封的醫館,將研究藥物的慕陽封給拖了出來。
“鼇風烈,我和你說幾次了,沒事甭來找我,你當我話是耳邊風嗎?!你知道你剛剛差點毀了我藥嗎!你擔當不起!”
“我不是怕你悶麼,朋友一場,有好事關照著你,你還生起氣來了。真是好人沒好報。”
“我不需要你關照。”一路的鬥嘴,慕陽封都沒注意到鼇風烈帶他去了哪,直到看到人山人海,他才懵了一會,指了指奉陽妓館的牌匾問道:“這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
“恩,有什麼問題嗎?好兄弟怕你那憋壞了。如果得到花魁的青睞,你可得感激我。”
“你腦袋沒事吧?需要我給你紮兩針麼?我以前就說過了,我喜歡男人,花魁我也硬不起來!”大聲的吼了出來,愣是沒有人回過頭好奇,因為那些人隻注意什麼時候奉陽妓館開門。
鼇風烈快速的捂住他的嘴巴,“我知道,可是兄弟這不是擔心你嗎?你說你喜歡男的,我也沒看到你有和男的在一起,每天就是搗弄你的藥,難不成你那藥還能解決你的人身需要?”
“唔唔唔——!”你捂住我,讓我怎麼回答!慕陽封怒目看著鼇風烈。
鼇風烈看到他的眼神,想到慕陽封的藥……後怕了一下,鬆開了手。
慕陽封咄咄逼人的氣勢直漲,鼇風烈為難的一點點後退,“我告訴你,我的藥解決你的人身需要,簡直太簡單了,你需要試試嗎?我就缺一個試藥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