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這麼明顯嗎?”太宰笑著摸著自己的臉,“不瞞夫人,今日的確是聽到了一些好事。”
“夫君可否說來聽聽?”
“前陣子夫君陰差陽錯之下,將一名男子送進宮中。”太宰大人笑得前仰後合,太宰夫人就接著那話茬說下去,“夫君,那名男子可是受到陛下恩寵了?”
太宰大人直點頭,抬頭一看才發現他夫人掩住自己有疤痕的下巴,並沒有為他高興,不由冷下臉,“夫人,你何故板著臉?難道你不為夫君高興嗎?”
“夫君,你說是陰差陽錯之下才將那名男子送進皇宮的?”太宰點頭,太宰夫人繼續,“那名男子可是心甘情願?那名男子你可對他知根究底?大殿官員倘若知道受寵的男子是出自大人之手,又會不會心存忌憚?”一臉問了好幾個,太宰大人直接說不出話來,隻能一直搖頭。
太宰夫人麵露憂色,“夫君,且不說那男子的身份是怎樣的,妾身認為現在他根基不穩,不知何時就被人給害了,若他是被你送進去的消息走漏,可能會橫生枝節,引起其他官員對你有所不滿。”
太宰大人知道他夫人的話並非無道理可言,男寵不像女妃,什麼時候被棄了也不知道,到時如果那人和他太宰府的命運連在一起,那就不妙了。
“夫人,那你說如何是好?”
“夫君,妾身以為……”太宰夫人附耳細語。
“夫人,這樣可行?”
“夫君可以試一試。”
太宰暗暗思著,覺得夫人的話沒有錯,提防點總是沒錯的。
淩淵晟裝裝樣子在寢宮呆了三天,一睡到榻上就可以看到那讓人乏味的臉,慕陽封則在一旁對他不予理會。
“你要一直守在這裏?”
慕陽封看都不看淩淵晟一眼,“不守在這裏,我怎麼知道會不會等我再出現的時候,他身上會不會又少一塊皮?”
“你不可能永遠都在他身邊。慕陽,充其量他現在也隻是一名男寵,你居然為了他肯呆在皇宮,朕真的很好奇。”
臉個眼巴子給淩淵晟他都嫌浪費,“好奇幹什麼,反正我對你沒興趣就行。”
淩淵晟大度的說:“朕可以和你做個交易,隻要你幫我煉那藥丸,這人就歸你了,你要怎麼處理,朕都絕不過問。”淩淵晟興致盎然,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慕陽封卻想都沒想的拒絕,看著那瞎子昏睡三天的臉消瘦下來,他心裏也不好受。
“你明明很想帶他走,藥丸對你來說頂多算是舉手之勞,大不了花費一些時間研究,你每日都如此,不是嗎?朕勸說了這麼多次,你為何就是一直不同意?”
“你難道真的不懂嗎?”慕陽封無奈的看著淩淵晟,“一直以來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答案?是你一直不願意接受。我不想有一天你後悔。”
“朕不會後悔。朕每做一步都是經過前思後想。”
慕陽封撇過臉,“和你說不清楚。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眼見心煩。”
再追究下去,自己也討不了什麼好處,“慕陽,朕現在是皇帝,你這般說話,被別人聽見可是會落了口舌,下次注意。”
“好,陛下,行了吧。”慕陽封翻了個白眼,敷衍的說。
淩淵晟也沒多逗留,等他走了,慕陽封才輕輕的開口,“他走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眼皮細微的掙紮過後,那雙灰暗的眼睛才緩緩的睜開,“你知道我醒了,為什麼……”
慕陽封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我剛剛看見你額頭皺了下,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沒想到剛剛自己已經暴露了,瑕有些迥然,“不好意思。”
“不用。”慕陽封拿出一直放在身邊的藥箱,“你的傷口要換藥了。”
“你是大夫?”
“恩,是陛下讓我來醫治你的,你先坐起身來,我好給你拆下布條。”
“恩。”陛下居然會給他找大夫來,看來也不是個很壞的人,臂上的傷……也算是他咎由自取。沒有陛下的提醒,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造成他那次受傷的人是陛下。陛下生氣也是情有可原。
又有誰想上一名乞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