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人昏迷了。”
“陛下沒有說怎麼處置他,就這麼放著吧,先將這塊東西遞給陛下。”
“恩,我去通知魏公公來。”
店鋪都開張後,國都又開始了早上的繁華。自從瑕不見以後,狗兒的日子就過得很漫長,隻要離開破廟就會被人欺負,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點銀子也全部都被搶走了,他試圖加入一些乞丐幫派,可是別人都不要他,因為他曾經和瑕在一起……
今天又是這樣,好不容易有個好心人扔給他兩文錢,他還沒揣在手心上,就被人一把搶走了,幾個月的經驗讓他不敢吭聲,隻能看著那人帶著個嘲笑斜睨了他一眼,將手上的文錢往上拋了拋,擺明是想刺激他。以前的話,他肯定會氣不過的衝上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再也沒有人會擋在他的麵前替他挨打了,更不會有人站在他那邊了。
瑕……是不是因為這樣逃走了?狗兒不禁這麼想道。
不,瑕不會。瑕是瞎子,沒有他,瑕哪裏都去不了。“瑕……,狗兒好想你。”他從來不敢和瑕說,其實他一直都嫉妒著瑕。
瑕和他隻相差兩歲,可是瑕總是擺出一副哥哥的樣子,每次他要做什麼,瑕都會阻止,他知道瑕是為了他好,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可是為什麼每個在破廟住過的乞丐們喜歡的為什麼永遠都隻有瑕那個瞎子呢?所以明知道瑕不喜歡聽別人叫他瞎子,他就偏偏要叫,瞎子瞎子叫個不停,將瑕這個名字記在心裏,“瞎子。”他心眼小,更自卑,可是一點都不想瑕離開他。
喧鬧的大街上不知何時停止了喧嘩,路人紛紛靠裏麵站去,自覺的給中間讓路,沉浸在自己念想中的狗兒還站在路中央,全然不知一批人手執韁繩,策馬而來,好在那速度並不快,首當其衝的是個身穿黑紅相間將服的男人,他戴著銀色頭盔,帶著一身的戾氣大喊道:“前方之人讓開!”
狗兒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迷惑的看著全部躲在角落的人們,“怎麼……?”
鼇風烈急匆匆的回朝,沒想到有人竟這麼不識相的擋在路中央,他提醒了也沒有一絲動靜,隻能默默的放慢速度,下馬走到那人麵前,“本將軍在說話,你沒聽到?”他連夜策馬回來,很是疲憊,口氣自然不好。
“哈?”狗兒怔神的看著麵前英氣勃發的男人,“你……”狗兒總覺得這人很眼熟。
鼇風烈眼神冷冽的看著狗兒,“速速讓開,本將有急事需回國都軍營。”身後的一批人馬,都耽誤不得。
“啊!我記得了,你是那個帶瞎子去上藥的人!”心安酒樓那帶瞎子走的人,“你知道瞎子去哪裏了嗎?我找不到他了。”狗兒無助的問道,連平時最害怕的兵士都忘記了怕。
這乞丐是存心惹亂子的?遇到他還好,是其他人的話,估計此時乞丐已經成了肉餅,“本將不認識什麼瞎子,勸你快點讓開!”
狗兒哭喪著一張臉,默默的低下頭,跟那些人一樣走在角落裏,看著那與他遙不可及的人跨上馬,一群人轟轟烈烈的從街道上馳馬跑過,帶起一點粉塵。硝煙過後,狗兒才晃過神來。
是啊,那人可是將軍,還是鼇府大公子,國都的大貴人,怎麼可能會記得他們這些乞丐呢?
瑕,你到底在哪裏?
在軍營裏處理完事情後,鼇風烈才得空休息。大口喝著水囊裏的泉水,身心舒暢。
腦子裏不知怎麼就想起上午那擋路的乞丐。
“啊!我記得了,你是那個帶瞎子去上藥的人!”想起那乞丐說的話,鼇風烈覺得自己更是有問題。他怎麼可能會認識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