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看你這樣子看來是想起朕了,既然朕早就臨幸你了,那這次就不必了吧?”明明嘴角掛著溫意的笑容,說出話來的聲音卻讓誰都不敢細聽,微弱的燭光讓淩淵晟可以看見這人眼角滑落一滴淚水,嗤笑著拭去那滴還有餘熱的眼淚,冷了冷眸,風馳電掣間將整個人毫不留情的扔到床下。
五髒六腑幾乎都要破裂了一般,瑕卻愣是一聲喊叫都不敢,不著一物的身體貼著地板,因為這痛楚,冷意都察覺不到。
“魏晏!”
魏晏一直在門外守著,裏屋這麼大的動靜他也是聽見了,可是不敢有任何舉動,直到陛下叫他了,他才收了收心神,推開門進去。
推開門,昏黃的燭光還是讓他很清楚的看到那卷縮在地板上,緊緊捂住自己嘴巴的瑕,他移開眼,“陛下。”
“把他手臂上那印記給朕扒了,朕一會要看到那張皮,知道嗎?”
心裏有多驚駭,魏晏都不會表現出來,他不知道陛下為何要這麼做,他要做的就是執行陛下的命令。瑕手臂上的印記他是看到了,麵積可不小,那痛……這人能受得了嗎?
“陛下,可要給這人用藥?”魏晏思酌再三的問道。
“魏晏,你看低他了,”一個乞丐的出聲,需要用藥嗎?應該早就習慣任何痛楚了吧?“沒有朕吩咐,誰都不許給他用藥。”
“奴才領命。”魏晏走到屏風後拿出一套衣服,給瑕隨便的穿上,畢竟是皇上的人,即使這身體再難看,也不能輕易讓人看了去。抱起瑟瑟發抖的瑕,“陛下,奴才帶他退下了。”
淩淵晟背著身,默許魏晏的離開。
出了房門,魏晏就放下瑕,看那瑕站立的時候腿都維持著顫抖的狀態,就知道這人是真的怕了,“你怎麼惹怒陛下了?”他明明囑咐過這人不要隨便開口,“我……沒有。”魏晏納悶的聽瑕的回答,難道是這身體驚了聖上?
“不管怎麼說,你這手臂那塊皮是保不住了。走吧,陛下可沒多少時間。”
能保住命已經很不錯,一塊皮又算得什麼?身後一陣一陣的疼,他咬牙忍受著,手搭在魏晏的手上,每次轉彎的時候魏晏會輕聲提示,他連扯起笑都難。
身上隻著了件勉強可以蔽體的外衣,夜風微涼,每次轉彎時,風會輕輕的掃起衣服下擺,露出兩條纖細的腿,隻因他的關注力都留在在月殳間,忽略了那寒冷。
魏晏牽著瑕坐在一條椅子上,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刑具,在搖擺的火光下,帶來陣陣的陰冷之氣,每次帶人來,那些人就會先被椅子上已經幹涸顯現暗紅或黑紫的血色嚇怕,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魏晏想道。
火盆哧哧的噴身寸著若幹火星,兩旁站著兩個手握刑具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盯著椅子上坐著的瑕兩月退暴|露在火光下,心無旁騖的拿著自己專屬的刑具,他們二人終年都守候在這個皇宮內部的刑室,不踏出一步,不泄露主人的任何事。
拉下肩膀上鬆鬆垮垮掛著的衣服,露出臂上一塊刻有‘瑕’字的肌膚,“陛下有命,將這人臂上的印記處割下來,完完整整。”魏晏強調著。
二人木訥的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魏公公請放心。”
魏晏背過身去,二人將手上的鐵撩拉直,瑕聽見那鐵摩擦發出的聲音,心陡的落了一拍,雙腿好像僵住了,無法動彈,隻能由著那鐵撩聲離他越來越近,直到那冰冷的鐵撩纏繞、固定住他的手肘和手腕,隨後雙腿延續著。
“魏公公,如果我活下來,能不能求你幫我一個忙?”
“等你活下來再說吧。”這裏的刑罰可不是誰都受不了的,為了幹淨利落,他們采用的都是外麵不敢購來的刑具。體格壯些還好說,一切聽天由命。“你們好了就派人通知一聲,我還有事要回去。”
“是,魏公公慢走。”
魏晏步履沉重的回到淩淵晟的寢宮,淩淵晟還未入睡,“陛下,奴才已經把那人交給了執刑二人。”
“恩,吩咐夜臨即刻出宮找慕陽封進宮,如若他不肯,就讓夜臨轉達一句話給他。【。]“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