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唱和(1 / 2)

有一種心情,像陳釀的酒,經過了很久的絕望與埋藏,每次情感劃過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的想要在那一刹蝕骨之痛中重生再來。

所以在現在,用琴音慰心,用琴音遇知音,此時此刻豈是一個妙字而了得?

他們根本就還不認識彼此,但他們卻相處得輕鬆極了,也愉快極了,像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如士為知己者死之類的那個中情懷,這便是琴音知己對知音所演繹出來的千古絕唱,正如佛說的那樣,彈指一揮間,一刹一塵劫。

夜漸深,月朦朧。

淡淡的薄霧和風吹竹麵。

已經離去了許久的東萊好像幽靈一般忽然間出現在了情雪與冥夜間。

情雪指下之音錚的一響已然全亂,冥夜白色的衣衫,慢慢地慢慢地變成了紅衫。

那人的劍像風一樣,隻是輕輕地劃過了今日剛被劃開的傷口,冥夜是感覺到了風溫柔的撫過胸前,隻是他的身子卻僵得抽緊無法避開,此刻他終於領教到那人是多麼的詭異可怕了。

情雪咬著唇瓣,眼眸裏充滿了祈求,她喚他:

“東萊哥哥。”

東萊回身望向她時,已是露出溫柔的笑容:

“情妹可有受著委屈?”

情雪搖頭,臉上早已不複方才彈琴時那般的妖冶唯美,隻是冷冷淡淡的,她說:

“他不是壞人,是我的朋友。”

東萊聽了不禁嘴角一勾,雙目銳利如鷹,腳下繞著冥夜走了一圈:

“若是君子豈會夜半鬼鬼祟祟,情妹之名,早在江湖響當當,多少**浪蕩子有一顆強烈的好奇心和愛美心想將她據為己有。”

強大的氣場,難以抵禦的氣流圍繞著冥夜不由讓他打了個寒噤,隻見此時空寂的夜晚花草與樹葉突然被一股氣流拂起沙沙響。

冥夜抱拳行禮道:

“在下並無惡意。”

東萊看著他用嘲諷的口吻說道:

“有無惡意可不是用你自己的嘴能說了算。”

對上那鋒銳的眼神,冥夜總感覺眼前的男子有一股說不清又道不明的邪氣。

“閣下還不願意說實話嗎?”東萊沉聲道。

冥夜皺眉不解:

“在下說的就是實話。”

“嗬嗬,”東萊的笑聲落下的同時,他突然淩空飛起一腳。

冥夜迅速向旁邊一閃,東萊腳上的風勁堪堪的掃過他的臉頰,情雪有些看不出情緒的急道:

“東萊哥哥,此人卻是情雪的朋友無疑,還請東萊哥哥莫要再為難於他。”

但是,東萊好像不打算理會情雪的討情。

掛在涼亭丹墀上的燈籠很亮,緋色的燈光隨著清風微微的搖曳。

東萊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不會有天下所有男人都會有的那點毛病——好-色。

劍是可怕的一種利器,而人則是比那利器更瘮人,劍似是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那使劍的人自然是出神入化,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劍道奇才。

冥夜的眉間心上不禁是愁思裘人啊,使著步伐步步退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眼見將他裹得密不透風的劍影就要噬肉了——諍,樂音由然而出,曠古的聲音是一種智慧,冥夜的腦海中響起了師父的教誨,形而上下是謂道與器,曆代先人們以器修心以道養性,所謂器者,並非兵器,而是此時正發出錚錚不絕的天籟之音的瑤琴,琴音到達了道的境界自然能夠引導人去體會那易道的精微,同時更可以引導愛它(琴音)的人升華到一個可以超凡入聖的境界,琴韻可通幽玄,而瑤琴最大撮的指法其名為:飛龍挐雲,靈物為龍兮,非池可容;頭角崢嶸兮,變化無窮;位正九五兮,時當泰通;攀雲而上,兮滃然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