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華麗的雕花大床的紗帳內,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一聽聲音就知道,這個人的活不長了。
這時,屋子大門被一雙素手推開,夕陽的光照了進來,隨後進來一位女子。這位女子身穿紅衣,容貌絕美,妖豔嫵媚,一雙桃花眼訴說著滄桑。令人驚奇的是,這位女子的頭發是純白色的,與年輕美麗的臉蛋顯得格格不入。
床上的人聽見聲響,便從紗帳內伸出一隻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隻是又帶著病態的慘白。
紗帳被掀開一角,先露出來的是雪白的裏衣,隨後一張病弱又不失英俊的臉出現在了女子的視野中。
男子看到來人,便掙紮著坐起來,想要把紗帳掛好。女子把門關緊後,快步走向床邊,溫柔的說道:“不是說過好多次了麼,這種事不用你管,交給我來就可以了。總是操心那些瑣碎之事,病怎麼會好?”說著接過男子手中的紗帳掛好。男子自嘲的一笑,“我這身子我自己清楚,怕是活不過明天早上了。”語氣中的無奈使女子的動作一僵。
之後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扶住了男子,把一個枕頭墊在他的後麵,讓他靠的舒服一點。
女子低垂著眼,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她何嚐不清楚他的病況呢,隻是不想接受罷了。隨後女子轉身走到軟榻邊,妖嬈的躺下,一手撐起支住腦袋,好想在思考些什麼。雪白的發鋪散開來,與大紅色的衣裙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子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咳了幾聲。柔和的目光看向女子,就這麼單純的看著,他就覺得好滿足,離開之前,還有她在一旁陪伴,真好。
屋內沉默了許久,伴隨著偶爾的咳嗽聲。
女子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抬起了美麗的眼睛,直視男子。男子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別扭的別過了頭。
女子輕啟朱唇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何我一定非你不可,對你糾纏不休那麼長時間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男子驚異的回過了頭,看向軟榻上妖媚的女子。是了,他之前問過女子無數次這個問題,女子隻是笑的非常神秘,告訴他,以為她對他一見鍾情啊。
男子不相信,因為女子時常望著他發呆,好想透過他在看向另外一個人,讓他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一樣。這使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之前,他一直想知道原因,可是此刻,他寧願相信那個對他一見鍾情的謊言。帶著這個謊言滿足的離去,好過他知道真相後,留有遺憾的死去。
男子開口道:“這麼多年了,我已經不想知道了。咳咳。。真相是如何,很重要麼?”
女子又一次露出了那個堅定地目光,“對,很重要!”
男子知道此時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改變女子的想法,她隻要一露出這個眼神,就代表著她不會在改變她做的決定了。就好比當年,第一次遇見她時,她目光堅定,對他說:“你是我的,我一定會把你追到手!”
他當時逃了她兩年,她追了他兩年,從沒有放棄過。最終,他輸了,輸了人,也輸了心。
女子在軟榻上換了一個姿勢躺著,望著屋頂上的橫梁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認真聽哦,這裏有你要的答案。”
男子也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床上,柔和的目光再次落到女子身上,聽著她講那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