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逸坐最早的一趟汽車去S省,抱著鮮花拎著禮物,加之他特意收拾了下發型和衣著,還頗有幾分相貌,引得車上的乘客們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這個英俊的後生。
“小兄弟,瞅你這架勢是不是去相親呐?”旁邊座位上的中年大叔笑嘻嘻地問道。
“不是,去看我女朋友!”秦逸臉上洋溢著令人羨慕的甜蜜。白玫瑰是張琳最喜歡的花,以前她曾多次暗示秦逸,但秦逸總是裝傻充愣,今天他要把由99朵玫瑰組成的巨大花束送給她,在生日這天表明自己的愛意。
“年輕人就是懂得浪漫,我那時候幾根蠟燭就搞定我那口子了,哎!時代變了!”中年大叔歎口氣把頭轉向窗外。
“每個人表達方式不同,喜歡的東西不同,意義也就不同。是我們變得浮誇了!”秦逸安慰道。
大叔覺得這個小夥子挺不錯,一路上談天說地倒不覺得無聊。下車後給他留下個電話號碼就順著人流離開了。秦逸也沒往心裏去,急匆匆跑進站裏買到HZ縣的班車,由於當地鬧疫情,去HZ的人少之又少,整輛大巴車算上司機總共五個人,其中三個人在中途下了車。
“你可是真膽大,這裏鬧瘟疫,你還敢來?”司機放慢車速和唯一的乘客聊著天。
“哎!沒辦法,我媳婦在醫療隊,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秦逸把花和禮物放在一邊斜躺下,今天起得有點早,眼皮子不爭氣地打在一起。
“你這樣躺不舒服,後麵的連坐又長又寬,去那眯會吧!到了地方我叫你。”反正車上空間大得很,隨便睡唄!司機做了個順水人情。秦逸也不和他客氣徑直來到最後排,脫掉鞋子躺下稍事休息。
“小夥子,咱們到縣城了,你在哪下車?”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回頭喊道。
秦逸從座位上爬起來向窗外望了望。他也不知道張琳他們的醫療隊在什麼地方,不過最起碼在縣醫院能夠知道點信息,“師傅,就把我放在縣醫院門口吧!”
HZ縣就像個鬼城,大白天商鋪關門,百姓閉門不出,路上的行人門可羅雀,秦逸就像個傻子似的抱著玫瑰花來到醫院大廳,醫務人員與他擦肩而過莫不指指點點‘現在正是危險時候,他還敢到處亂走,真是不怕死!’
好心的醫生攔下他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麼?沒事的話趕快回家吧!現在是危險時期。”
“哦!謝謝!我想問一下,您知道從蒙山來的醫療隊在哪不?”秦逸左右張望卻找不到一個熟人著急地詢問。
“你找蒙山醫療隊幹什麼?”
“我女朋友是醫療隊裏的,我來看她!”
蒙山醫療隊是在疫情爆發後第一支到達並且開展工作的隊伍,在HZ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醫生遞給他一身防護服“為了安全起見你穿上吧!蒙山醫療隊在二院。沿著前麵的馬路往前走兩個路口,拐彎一直往裏就是了,你女朋友可能就在那裏。”
“謝謝!您忙,我不打擾了!”秦逸胡亂地將防護服披在身上興衝衝地跑了出去。
狼狽不堪地他蹲在二院門前喘粗氣,值班的醫護人員衝裏麵的人們喊道“快來人!門口有個被感染的病人!”頓時呼啦一下子衝出五六個武裝到牙齒的工作人員,抬起他就往大樓裏走。
“哎?你們幹啥?我不是病人!我來這裏找人!”秦逸掙紮著說道。
“你不是病人?那你怎麼會出現呼吸困難的症狀呢?”值班的人員半信半疑。
“我是一路跑過來的,累的唄!蒙山醫療隊的張琳在這裏不?”
“在是在,不過你是什麼人啊?”
“我是她未婚夫!”秦逸語不驚人死不休,周圍的人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我說的是實話!”秦逸無辜的解釋道。難道這年頭還有冒充未婚夫的不成?
“她出去救人去了。我們不管你是不是她的未婚夫,先做個體檢吧!”然後秦逸就被工作人員拉到隔離病房檢查了。
被幾個女護士在自己身上一通倒騰之後他穿好衣服質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被傳染?我都說過沒事了,偏不信!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女醫生滿臉通紅地“剛才打來電話,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還有半個小時!你……你真是思穎的未婚夫?”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騙人麼?再者說我騙你有意義嗎?”秦逸摔門而出坐在門口,拿出大巴車上中年男人塞給的香煙,猶豫著是否該點上。醫務人員看到他也沒有說那句‘醫院禁止吸煙!’
“某人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再吸煙了麼?怎麼?說話不算數?”一個悅耳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秦逸激動地把煙扔掉笑嘻嘻地說道“算數!算數!嘿嘿……思穎,我想你了!”一把將這個思念的人兒攬進懷裏。
“你個大傻子,不知道這裏危險嗎?還來?”張琳捶打著他的後背責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