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三四月份的時候,寒氣盡退。大地回春,萬物複蘇,正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此時的西湖柔媚的像一個女人,嫩的快要滴出水來,怪不得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樣的詩句。
西湖上,三三兩兩的遊客,搖曳輕舟,吟詩作對,好不自在。
突然間,恍若流星滑過天空,十數道禦劍飛行的身影飛快的掠過西湖上空,留下了無數驚愕的遊人。
片刻過後,這群禦劍飛行的人已經飛到了西湖的數裏之外,一個白衣冷峻青年一馬當先飛在眾人的前方,身後跟著另外十來個身穿道袍的修真者。
白袍青年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人,眉毛一皺,似乎對他們飛行的速度頗為不滿。想到這次師尊臨行前說的話,他心頭一緊:“各位師兄弟,我們必須得快一點兒了,要不然師尊怪罪下來,那就不妙了!”
後麵十數人聞言,沒有言語,隻是速度卻是提高了三層不止。
穆青山,甘霖山莊,十數道禦劍淩空的身影如魔神般屹立虛空。白袍冷峻青年冷冷看著下方的山莊,看著下麵生活悠閑的人。你們這些螻蟻般的生命啊,盡情享受最後的時光吧,一炷香之後,你們就將踏上前往地獄之路。
身後一青袍青年排眾而出,來到白袍青年麵前,問道:“白師兄,下麵隻不過是一些普通人,對我們根本構不成威脅,為何掌門師尊要派我們這麼多人來呢?”
白師兄微微一笑:“師尊的意思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我們隻需認真完成師尊的吩咐便是。記住,等下取得那件寶物後,一定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此時,白師兄原本就冷峻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殺氣,有些猙獰可怖。
長劍一指,十數個人已經在白師兄的帶領下極速衝向了甘霖山莊,而下麵的人依然毫無所覺。
十數個人首先降落在山莊大門前,幾個山莊護衛看見這些手持森寒寶劍,滿身殺氣的人,心中不安。剛想上前喝問,白師兄已經一劍揮出,白芒閃過,鮮血四濺,眼前幾個護衛已經化為一地碎屍。
白師兄略一揮手:“散開,我們從不同方向圍攻山莊,記住,不許放過一個活口!”
十數個殺神向白師兄點點頭,開始從不同的方向圍攻甘霖山莊,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整個山莊此時已經化為修羅地獄,活著的四處亂跑,神情瘋狂,而死了的,根本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慘不忍睹。
山莊內的某個房間,一儒衫中年憐愛的看著眼前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神情中充滿了不舍與擔憂。而旁邊一美婦則是靠在男子的懷裏不停啜泣,臉上淒然,眼神絕望。
這對夫婦不時別人,正是甘霖山莊的主人,林懷忠,念玉瑩,而他們麵前的小男孩兒則是他們八歲的兒子,林逸軒。
林逸軒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甘霖山莊會招來如此厲害的仇敵,爹爹娘親一向待人和善,從不仗勢欺人,哪想今日卻麵臨被滅門的危機。
他的心裏充滿了恐懼,不過看到自己的父親與母親,心裏的恐懼略微平息,假如一家人能夠死在一起,那也不錯了,隻可恨今日滅莊之仇卻是無人可報了!
林懷忠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神態說不出的從容。他緩緩從懷裏掏出一顆黃色寶珠和一枚龍型玉佩,慎重的放到林逸軒手中:“軒兒,以後爹爹娘親不在你身邊,你要學會照顧自己,知道嗎。記住,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噗!”
一口鮮血從林懷忠口中噴出,濺到了林逸軒的臉上,身上。
不知何時一把長劍已經貫穿了林懷忠的胸膛,接著又刺透了念玉瑩的身體。
林逸軒絕望而痛苦的看著父母,他想叫,他想哭,不過張開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