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偏殿喜歡嗎?”朱厚熜走到寧珂麵前說道。
“感覺挺不錯的啊!這裏很安靜。”寧珂笑了笑說道,“對了,你剛剛怎麼樣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朱厚熜扯了扯嘴角,撫額道:“倒是沒什麼麻煩,隻是登基大典時間太長,待會又有很多奏折要處理,有點心煩。”
寧珂聞言咧嘴一笑,蹲在他麵前抬頭說道:“少爺,你現在可是個皇帝,處理奏折是每天都要做的事,以前你在王府裏的時候不是把王府打理的很好嘛,現在隻不過處理的事務多了一點,嫻兒相信,你一定能做好這個皇帝的!”
朱厚熜聞言淡然一笑,說道:“行了,我現在好歹也是個皇帝,還不用你一個小丫頭來開導我吧?既然我選擇做了皇帝,那我肯定會對這個位子負責的。”說著,朱厚熜看向寧珂說道:“你既然喜歡這裏的話以後沒事就住在這裏吧,缺什麼東西直接跟敬事房去拿,以後皇宮就是我們的家了,在這裏不用太拘束。”
寧珂聞言笑著點點頭,心想這個朱厚熜對她還真是好得沒話講!
坐了一會兒,朱厚熜便去禦書房批奏章了,閑來無聊的寧珂在偏殿裏四處亂轉,發現這裏竟然還有一個小型的廚房,寧珂眼珠子一轉,便讓人送了點做菜的食材過來,打算晚上做點吃的給朱厚熜送去。
到了晚上,寧珂拎著食盒便往禦書房走去,明朝的皇宮和清朝的皇宮都在這裏,以前在還珠世界的時候就到處亂逛過,自然知道禦書房在什麼位置,很快,寧珂便走到了禦書房門外,門口站著兩名侍衛,見到寧珂之後立刻攔下她麵無表情道:“什麼人?”
“我是新任的首領女官劉嫻兒,做了點吃食給皇上送來。”寧珂笑了笑說道。
那兩名侍衛聞言連忙退開,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女官大人,皇上說過您可以隨意進出禦書房。”
寧珂聞言倒是一愣,她沒想到朱厚熜居然給她那麼大的權力,不過還是衝兩名侍衛笑著頷了頷首,便推門進去了。
走進禦書房之後,寧珂就看到了正埋頭批閱奏折的朱厚熜,此時正緊皺著眉頭,寧珂一看就知道朱厚熜肯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於是便拎著食盒走了過去。
“婢女見過皇上。”寧珂朝朱厚熜欠了欠身,說道。
朱厚熜聞聲抬起頭,一看是寧珂,緊皺的眉頭便鬆開了,說道:“不是說了嗎?在我麵前你無須多禮。”
寧珂聞言笑了笑,走到朱厚熜身邊,將食盒放在書案一邊,說道:“皇上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朱厚熜聞言眉頭又皺了起來,指著旁邊的一堆奏折說道:“你自己看吧。”寧珂聞言便走過去拿起奏折一本本地翻閱起來,越看越是一陣心驚,寧珂心想也難怪朱厚熜會如此煩惱了。
“那麼多奏折居然都是讓皇上擇父的,也難怪皇上會如此心煩,看來這群大臣分明是想給你這個新皇一個下馬威啊!”寧珂皺眉道,她之前就在想,楊廷和那些大臣為什麼會選擇朱厚熜做皇帝,大概是因為他的身世比較好控製吧。
“都是楊廷和那個老狐狸為首的一群大臣,說我是以先皇堂兄身份即位,根據慣例,我的父親問題不好解決,因為我父親隻是藩王,楊廷和等人竟然建議我稱自己的父親為‘叔叔’,卻將孝宗皇帝認作父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朱厚熜說著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少年的臉上一臉的不甘心和憤怒。
寧珂連忙按住朱厚熜的肩膀安撫道:“行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應該想想,怎麼對付那群人。”
朱厚熜聞言更是頭疼,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初登皇位的新皇而已,手中也沒多大權力,不像楊廷和他們,盤踞朝堂那麼多年,手底下的實權肯定非常大,我如何能對抗?”
寧珂聞言摸著下巴想了想,以前那些宮鬥劇裏怎麼演的,自己怎麼當時就沒好好看幾部宮鬥劇呢!寧珂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轉過身對著朱厚熜笑道:“皇上現在手裏沒有實權,不代表不會自己爭取啊!”
朱厚熜聞言一愣,隨即頗感興趣地問道:“如何爭取?”
寧珂湊到朱厚熜麵前笑道:“起用新人唄!你想啊,現在上奏折讓皇上擇父的都是盤踞官場多年的朝廷大員吧!這些人肯定已經在私底下結盟了,那他們肯定不是皇上你要拉攏的對象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提拔久居下層的官員,那些官員多年沒有晉升的機會,如果皇上你向他們拋出橄欖枝,你覺得他們會不接受嗎……”
“等等……橄欖枝是什麼東西?”朱厚熜突然打斷寧珂的話不解道。
一時得意忘形了,忘記這些東方的古人是不會知道橄欖枝是什麼玩意的,於是寧珂幹笑一聲說道:“橄欖枝就是友誼之手啦!如果你把這些壯誌未酬卻因為出身貧寒而被上層官員打壓多年的下層官員提拔上來,到時他們就會覺得是新皇給了他們翻身的機會,那他們肯定會對皇上您馬首是瞻,唯命是從啊!隻要積累了一定的力量,到時在朝堂上就會形成兩大派,一派是楊廷和為首的老頑固,另一派則是由廣大被您提拔上來的下層官員,兩種力量隻要能相互對抗之後就會形成一種平衡,之後想要對抗楊廷和他們不是容易得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