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端走到了格鬥場,還沒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推她到格鬥場幹什麼?她又不找人格鬥。他們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那人要格鬥拉她過來觀看嗎?這人的格鬥技巧值得學習?
格鬥場下方由一根高四米、直徑半米的水泥柱支撐,架著一個5*5的正方形水泥板,水泥板上每隔半米插著一根高半米,直徑0.1米的木樁。下方以水泥柱落地點為圓心,十米為半徑,全部鋪著密密麻麻的碎玻璃片。
掉下去,非死即殘。
進格鬥場的人,都是有深仇大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種。輸的人要將自己全部的財產贈送給贏者。
進了格鬥場,要麼贏,要麼認輸任贏者羞辱,要麼死。
“雲端,小心些。”馬玲囑咐她,拉著她往格鬥台上送。
雲端使勁往後退:“玲姐我又不格鬥我上去幹什麼?”
“你還沒明白?”馬玲疑惑,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她這個當事人怎麼還不知道。
“明白什麼?”誰也沒跟她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馬玲歎口氣,快速解釋著:“昨天你不在,二隊的哈茲克過來找你決鬥,說你要是不來就一直等。本來想讓你躲幾天的,誰想你今天就過來了。”
馬玲正說著,格鬥場上的男人已經罵開了:“姓雲的,算你有膽量,昨天你要是不當縮頭烏龜,我還會給你留個全屍。今天,定要你生不如死!”
雲端皺眉,問馬玲:“他是二隊的,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找我格鬥?”
“還記得你沒進第一小隊時來訓練場參觀那次嗎?那次你被五個男人毆打,他們全被林長官殺了,這個哈茲克就是那五個人中羅德裏克的親弟弟,聽說兩個人關係相當親厚。”
“姓雲的,上了!”壯漢怒吼,有些急不可耐,“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雲端知道不該應戰,這進格鬥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看這人是想弄死她,怎麼會讓她平安無事。可,格鬥場有格鬥場的規矩,隻要有人挑戰,無論情不情願,必須上格鬥場。就連基地掌權人,都不得插手。
雲端走向登上格鬥場的木梯,隊員紛紛讓路。
“小心些,雲端。”
“小心!”
“加油!”
“加油啊!”
“保護好自己!”
馬玲突然跑了過來,拉住雲端,將自己心愛的唐刀放入雲端手中:“你沒有武器,這個你拿著。”
雲端看著手裏的刀,安慰的笑:“謝謝玲姐。”
“雲端,不能輸。”
“嗯。”
爬著木梯,被眼前觸目驚心的景象嚇到。到處都是飛濺的血,一些沒收拾幹淨的斷肢散落在角落,刀砍的痕跡遍布整個格鬥場,又深又長。下方密集的玻璃碎片帶著暗紅的血跡,閃著寒冷的光。雲端壓住心中的不安,爬上了格鬥場。下方的木梯立刻被人撤去。
對麵的男人蔑視的盯著雲端,一臉的得意:“姓雲的,我要讓林啟明嚐嚐噬心挖骨的滋味。”
雲端不說話,隻是皺眉,厭惡的看著這個男人。
白種人,身高近一米九,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幾條刀疤散亂地分布在胸前,更顯本人猙獰。
男人見雲端並無沒有異樣,立刻揮舞著拳頭憤怒地衝向雲端:“受死吧!”
雲端揮刀後退,總是被哈茲克的虛招驚擾,刀也砍不到他,堪堪不被他打到。眼見倒退到邊緣,雲端向我左邁出一步,哈茲克料到雲端會這樣,立刻出拳攻擊。雲端卻立刻收回左腳,右移數步。哈茲克撲個空,險些摔下。被耍的憤怒讓他抽出別在腰後的兩根鐵棍。雲端見到和自己小腿長短粗細相似,布滿凹痕和汙血的鐵棍後,原本喘氣的動作停止,眉毛皺在了一起。
和他拚力氣、拚技巧,她根本就不是對手,那就隻能智取了。
可是,怎麼個智取法?
見哈茲克揮舞著鐵棍衝過來,雲端沒猶豫,撒腿就跑,帶著哈茲克繞著格鬥台跑。雲端每天繞訓練場跑十圈可不是說說而已,再加上南冥給她的藥,她的耐力和速度已不可同日而語。第一小隊沒人跑得過它,更何況這個在第二小隊都排不上名號的男人。
雲端控製著速度,和哈茲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哈茲克沒多久發現了雲端的意圖,幾次突然爆發都被雲端躲了過去。
哈茲克將手中的鐵棍扔向雲端。雲端見到立刻彎腰躲避,鐵棍擦著後背飛過,雲端剛起來,腰部就被什麼東西撞擊,雲端疼的麵容扭曲,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格鬥台下的隊員驚呼,喊著雲端的名字,雲端艱難的扭頭去看打到自己的東西——居然是哈茲克的鐵棍!哈茲克連扔了兩個,而她隻顧著躲第一個,沒看見了第二個!
哈茲克大笑著走至雲端身邊,撿起鐵棍,俯視倒地的雲端:“姓雲的,還跟我耍花招。”哈茲克一腳踹向雲端的腹部,雲端一顫,吐出口血,濺到了哈茲克的鞋上。
雲端試著站起來,可是腰疼的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連動一下,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