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麵的一位麵色蠟黃的漢子冷哼一聲:“哼!丘老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三人就你離的最遠,卻第一個趕到,甭說你不知道些什麼!”
那名星袍老者卻苦笑一聲,道:“我之前正好在高空采集星辰罡氣,正好感應到有位同道施展了一種瞬息萬裏的遁術,這才忍不住見獵心喜想要找其交流一番,還未趕到,就感應到這裏有一種強橫的毀滅能量出現,這事還是問一下抱樸先生吧,他應該能算出來……”說著這二人便看向東邊那位從一出現便拿著個龜盤皺眉不語的中年道者。
那一身普通道袍的中年此卻卻好似完全忽視了眼前的二人一般,左手托著一塊閃爍著一個個神秘符文的龜盤,右手像似掐算著什麼,又像是不停的結出一個個神秘的印訣,眉頭緊緊的凝成一個川字,好似遇到了什麼難以解開的謎題一般。
片刻之後,那中年的右手掐算的速度越來越快,左手之上的那塊龜盤之上的符文不斷的疾閃,而忽然,那名中年人猛然一震,雙目一瞪,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而其手中的那塊龜盤也消失不見。
旁邊的那名麵色蠟黃的漢子和那名星袍老者不約而同的道:“到底是何方道友有如此神通?”
那名中年似乎有些不解,遲疑的道:“一個是鬼王洞的那個老鬼,不過他的白骨鬼王幡被廢了,肉身似乎也被人廢了,但是我卻看不清楚到底是誰,這裏剛才有一個驚天大陣,而且……似乎還隻是一個殘陣,那人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又像一個萬年老怪,但是卻好像又修為很低,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此人是一個陣道大師,具體是誰我推算不到……”
這中年人話音一落,對麵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感覺,而那名臉色臘黃的漢子卻直言問道:“竟然還有抱樸先生推算不出來的?連最簡單的名號都推算不出來麼?”
那中年人無奈的苦笑一聲,道:“這倒不是,隻不過二位勿怪,一些簡單的信息還是能推算出來的,但是請恕我不能告知,因為這個……,很麻煩!”
那二人雖然疑惑,但是還是露出一絲理解的笑容,這抱樸先生可是誰都不願意得罪的人,他不願意說,沒有人敢逼迫他的,但是就這一條,便給二人透露了一個信息,這人很麻煩,沒事甭招惹。
而另一邊,天淨沙漠深處,地下數百丈之下,一個巨大的幽黑空間內,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這該死的修士竟然敢這樣,老大,讓我出去吧!”
而另一邊,猛然傳出一聲冷哼,周圍的空間都隨之一震,而剛才那個說話的那人卻一聲悶哼,再也不敢說什麼了,一個冰冷深沉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想變成死老鼠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那個修士詭異之極,明明修為不到卻能引下天劫,大岩那個白癡,不就死了個兒子麼,竟然敢擅自離開,就算不死,我也要滅了他!”
而另一邊,傳出一個女聲:“老大,那麼現在怎麼辦,那個修士已經離開了天淨沙漠,老蛇還拿著那東西呢,少了一樣,咱們便不能繼續下去了,必須要追回來吧?”
沉默了許久,那個冰冷深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小蓮對於外麵的世界比較熟悉,寅子和小蓮出去一趟吧,盡快把大岩那的那部分取回來!老鼠不準離開,你若是敢離開半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另一邊,衛龍在雲層之上慢慢的飛行著,這一路過來已經見到好幾道遁光向著剛才十絕陣出現的地方飛去了,飛出萬裏之後,衛龍便腳踩一柄飛劍,將體外的修為顯露到結丹後期的境界,在低空向著那個最近的坊市飛去。
沿途還能不時的看到一道道元嬰期之上的修士化為遁光向著南邊飛去,大半日過去後,衛龍便看到前方一片綿延的平原之中,一片上百裏的建築群出現在眼前,衛龍再次拿出玉簡探查了一遍,神色有些驚訝:“這是坊市?我靠,這一個坊市都有上百裏的範圍,這還是一個家族經營的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