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雪下得是那麼突然,如同鵝毛灑落人間,又或者是天使折翼臨終的訴說。
四月大雪必有冤情,三月下雪代表什麼。
看著門外的潔白,錢龍的心中生出一絲淡淡的憂傷,叛逃基地進軍兵界,最後又被軍隊無情踢出,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悵然,腦海中也憶起了兩年前的同一場雪!
“今天二十七號,明天又要發病了!”錢龍苦笑一聲,“轉眼來到營市已經一個多月,真想永遠定居在這,安安穩穩聊度這五六年的殘生。”
“狗麅子,看什麼呢大清早的,哇,下雪了!”肖可樂耷拉著眼皮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看到窗外的雪白瞬間清醒萌態必露。
錢龍隨意的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再也轉不回來了。
肖可樂性格太大線條了,竟然就直接穿著睡衣走了出來,深藍色包臀吊帶,粉紅色的可愛小拖鞋,散亂的頭發,慵懶中性感無敵,那胸前的雪白更是比窗外的雪還閃亮。
“阿姨,您能穿點衣服再出來嗎?會著涼的!”錢龍使了老大勁才轉過頭去,但是禁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兩眼三四眼。
“好看嗎?”肖可樂走到錢龍麵前,直接摟住錢龍的脖子問道。
“一般般!”錢龍佯裝不在意道。
“我今天穿了哆啦A夢,你要不要看?”肖可樂才不信錢龍的鬼話,直勾勾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撇撇嘴戲謔道。
錢龍雙目一亮,接著又黯淡了,在這白雪紛飛的情景下,他回憶起了諸多往事,對哆啦A夢的好奇也淡了一些。
裝瘋賣傻耍無賴,可以觀眾已經不在!
錢龍遠遠的盯著外邊,仿佛看到了一道倩影正在翩翩起舞,不自覺間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平時不到下午不起床,今天這是怎麼了?”錢龍隨意道,肖可樂的生活節奏比南極熊的節奏還慢,晚上下半夜睡覺,白天中午過後才起床。
“睡不著,想我媽媽了!”肖可樂說道,覺得今天的錢龍有些奇怪,說話的口氣竟然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莫名其妙!
在這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悲戚場麵下,您能說點人話嗎?想你媽媽就回家啊,跟我說什麼!
“我媽媽死的那一天也下著大雪,可是……嗚嗚……”肖可樂一提到她媽媽,頓時聲淚俱下哇哇的哭了起來。
錢龍身軀一顫,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把將肖可樂摟在懷裏,撫摸著其秀發暗暗歎息。
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兒啊!
錢龍這一抱不得了了,肖可樂哭的更歡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在錢龍的睡衣上,瞬間便將胸口浸濕了。
同是天涯落落人,錢龍可以體會肖可樂此時的心境,他何嚐不是呢,那一場爆炸也帶走了他的所有,那一天也下著鵝毛大雪。
冷雨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一對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正借著門外的雪花訴說著衷腸,男的帥氣逼人,女的性感絕倫,真是天生一對。
如果沒有哭聲的話!
“你們兩個在幹嗎?”冷雨怒吼道,真是反了天了,這倆貨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做這種苟且之事。
錢龍抬頭看了一眼冷雨沒說話!
肖可樂轉頭看了冷雨一眼繼續趴在錢龍胸口哭。
“……”
無視!
什麼態度對一個人的打擊最大?是咒罵?是鄙視?是無視!
這倆人竟然直接把自己無視了,冷雨眉頭微皺快步走了過來,指著錢龍的腦門子質問道:“你這樣做對嗎?你對得起在家啃鹹菜的老婆嗎?你這樣禍害可樂不覺得羞恥愧疚嗎?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關你什麼事啊?”錢龍沒好氣道,人家正在傷心呢,你跑來插一竿子算什麼?頓時摟的肖可樂更緊了。平時打歸打鬧歸鬧,可從來沒這麼抱過。
“冷姐姐在吃醋,那天你摸了她的胸,晚上卻沒去找她,冷姐姐可傷心了。”肖可樂埋在錢龍胸口哽咽道,然後轉過頭去看著冷雨道:“冷姐姐,要不你也過來吧,狗麅子人品雖然不咋地,但是長得英俊瀟灑,被他抱著還是挺舒服的。”
冷雨大囧,頓時響起那日被錢龍襲胸的事,一抹嫣紅瞬間從脖子蔓延到臉上,矗在哪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錢龍一把將肖可樂推開說道:“窗外下著鵝毛大雪,房間內暖氣包裹,此情此景你竟然說出這種話,一會兒幫我洗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