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確定之後,路水寒並沒有即將舉行婚禮的感覺。因為婚禮的準備事宜都不需要他親自參與,生活平靜的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平時怎麼過的,現在還是怎麼過。
隻是這兩天村裏的氛圍很奇怪,雖然不見村裏的人有什麼大動靜,就是每個人似乎都防備著什麼。但也無人主動提起,所以他也不好問。
時間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去,來到了秋天的第三個月的十五號。一大早的,曼德爾就做好了豐盛的早餐,叫他起來晨練。而他則吃了早餐,就去今天秋獵集合的南邊樹林集合了。
路水寒做完晨練,吃了早餐,帶著溫熱的煮的稀稀的糊糊果果汁回房間。小肥肥的塔斯正躺在他的床上。真是個安靜的小家夥,都已經醒了,居然不出聲叫人。
檢查了下塔斯的需要,再把裝滿糊糊果果汁的奶瓶給塔斯,看著圓圓的他抱著胖胖的奶瓶吃的可急,明顯就是餓過頭了的。小樣子看著特逗,但也可憐。餓了居然也不交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塔斯吃飽了,就困了,小嘴巴動動,抱著的奶瓶子一鬆,就睡著了。
他把塔斯從床上抱起放進籃子裏。提著籃子就要出發去拿肥兔子練習射箭了。剛出門,就看到一個村民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氣喘呼呼的通知他。讓他立即帶著塔斯去南麵的樹林前。
南麵的樹林不就是今天曼德爾要去秋獵的入口處,這麼著急的叫他過去,該不會是曼德爾出事了?
想到這點,他就呆不住了,提著籃子就跟這個村民一起去往南麵樹林。到了那裏一堆人圍在一起,而曼德爾就在人群之中。
幸好曼德爾沒事。可是這麼著急的把叫他過來是為了什麼?而且還點名說要帶塔斯過來,那就是說這事跟塔斯也有關係。
思量著,他走上前。人群見他過來了,給他讓了路。在人群之中他的幾個相熟的朋友都在,村長蓋文,曼德爾,喬爾吉都在,另外還有個不認識的人。這人看著很秀麗,就是那種很纖細到弱不禁風的感覺。
此時,這人正被喬爾吉保護性的護在臂彎裏。一雙看著非常熟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正確來說,是看著他手裏的籃子,或者更正確一點的說,是看著籃子裏的塔斯。
那雙熟悉的眼睛不就跟塔斯的很相似嗎。總是這麼無聲的睜開,圓溜溜的,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
這應該就是塔斯的另一個父父了,隻是,村裏人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哪怕對突然冒出來的他,村裏人都是很容易就接受了的。可是麵對這個很有可能是塔斯的另一個父父的人,村裏的人卻非常的戒備。仿佛麵對的是一個非常凶殘的人士。
“我叫蒂奇,是這孩子的爸爸。”被喬爾吉護著的人說道,他看著籃子裏不知何時熟睡的塔斯,滿臉的慈愛與不舍。“這孩子你照顧的真好,有你照顧著,我很放心。以後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路水寒覺得很奇怪,眼前的這一出,怎麼看著那麼像是托孤的場麵。話說這會孩子的雙親都出來了,不該是把孩子接走的嗎。
蒂奇朝他行了個大禮,戀戀不舍的看了塔斯一眼,而後與喬爾吉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喬爾吉抱住他,對他們說道:“曼德爾,看在往日的情誼上,塔斯就拜托你照顧了。蓋文叔叔這次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說著,拉著蒂奇一起向他們行了一個大禮。就聽幾聲破空之聲,他們兩人已經往樹林裏遠遁而去。
他真的傻了,這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看向曼德爾,見他正朝著喬爾吉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目光中情緒複雜。
“回去在跟你說。”曼德爾攬住路的肩膀,看著不知何時又醒過來,正反常的四處探看的塔斯。怎麼看都還是喜歡不起來啊。
“嗯。”他點點頭。
“好了,大家也回去吧。今天的秋獵是去不成了。”村長蓋文說道,把在場的人都勸了回去。一時間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曼德爾,這事你來跟路說吧。”村長蓋文頗為失落,唉聲歎氣的丟下他們,也走了。
相視一眼,他也明白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帶著沉睡的塔斯回到了他們的家。
到了家,曼德爾沉默了一會,才說起了關於喬爾吉和蒂奇的故事。
之前曼德爾就說過,他的雙親是死在開村之戰中的,喬爾吉的雙親也是一樣。而當時的喬爾吉並不是個乖孩子,沒有像大多數孩子一樣呆在安全的吉布村,而是獨自跑了出去。也就是那時候喬爾吉失蹤了。
喬爾吉的失蹤其實就是被魔獸抓住了,打算把他當成儲備糧吃掉的。好巧不巧的,被經過的蒂奇解救了。那會的蒂奇也是個比喬爾吉大不了多少歲的孩子,九死一生把喬爾吉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