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法劍之後,馮濤心中稍定,之前自己雖然小心防範,卻是疏漏了這地下,對於修真之人來說,遁地一術實在是半點難度沒有。想到自己的失誤,馮濤頓時心中微微的發涼,這要是敵人乘機偷襲自己,怕是自己不死,也會受傷不輕。這都潛到自己附近不遠處了,尚未發現,想來若是更近一步,到得他的身前,自己也反應不及。
幸好這潛伏過來的人,自己主動暴露出來,想來應該是看到孫師兄傷勢不輕,依然不能與人動手。自己修為不足為慮,趙師妹更是修為淺薄,這才主動亮出來。
在祭出法劍之後,馮濤還在手心暗扣了一張符,卻是自己得到劍光符籙,算是自己的壓箱底手段。符籙之中封有一道劍光,激發出來,可以抵得上築基後期的全力一擊,威力不凡,此時卻是不得不拿出來備著,畢竟到了攸關生死的時刻。
見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答了一句話之後,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動靜,馮濤暗自警惕,隨後開口說道:“不知道是哪路朋友駕到,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索性正大光明的出來吧,不要藏頭露尾的,白白的惹人笑話。”
頓時,在馮濤對麵約有十六七步遠的地上,泥土微微翻動,隨即慢慢冒出來一個人影,原來卻是剛剛轉身離去不久的散修莫雄。
此時此刻的莫雄,依然不再有之前那木然的表情,麵上已經放緩,帶著微微的笑容,確實邪氣淩然,一雙眼中,不時閃過陰翳的目光。
對於他的出現,馮濤並不算太過驚訝,這是恨聲說道:“不知道莫道友去而複返,卻是為了哪般,況且這回來的方式還如此別致。”
“馮道友不要多心,我之所以回來,卻是突然省的孫道友傷勢嚴重,我這裏有一些療傷的丹藥,想來真是孫道友所需,特此送過來,已經綿薄之力,也算是我們不枉我們聯手除妖尋寶的一番情誼。”
“莫道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至於療傷丹藥,我們自己也是有的,想來侍劍宗的丹藥,並不會比道友的差到哪裏去。莫道友還是收好你得丹藥,趕快離去吧。等到我師兄傷勢好了,到時候定會找道友敘今日聯手的情誼。”馮濤麵無表情的說道,語氣半點不客氣,同時還不忘記點出,自己幾人是侍劍宗弟子,若是莫雄還不趕快識趣的退走,今後一定不會與他討的好果子吃。
不過這一番說法,似乎並沒有起到威懾作用。莫雄微微一曬,說道:“侍劍宗的丹藥,自然是不會差的,不過今日我若是非要與你們好好敘敘,你又待要如何?”
馮濤緊了緊手中的符,緊繃這臉說道:“道友非要如此,那少不得要和你伸伸手了,不知道友帶來多少幫手,都一並出來吧,也讓我見識見識,都是些什麼人,這麼大膽子,不把侍劍宗放在眼中。”
莫雄淡淡一笑,說道:“道友不用試探了,隻有我一人前來,不過想來已經足夠收拾你們幾個了。你們侍劍宗,我還真是不怎麼放在眼裏。”
趙珊珊在後麵聽的火氣,於是恨聲插嘴道:“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散修,居然不將我們侍劍宗放在眼裏,真是可笑。也就敢在乘人之危,在我們麵前逞威風,若是孫師兄沒有受傷,你又豈有膽子如此放肆。”
莫雄也不生氣,瞄了一眼趙珊珊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的胸脯,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陰沉的說道:“姑娘倒是牙尖嘴利,可惜你這孫師兄現在傷勢嚴重,待我解決了你這兩位師兄,再來試試你的最究竟有多利。”
趙珊珊見到莫雄的目光和表情,頓時火冒三丈,不過好在她還是知道,自己修為尚淺,萬萬不是莫雄的對手,不然想來是早就衝上去,與之鬥起來。這時候也隻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登徒子,不要得意,就算是孫師兄受了些傷,馮師兄也會收拾掉你。”說完之後轉過臉去,也不再多看他一眼。
馮濤盯著莫雄,說道:“莫道兄真敢一人前來,你我修為相差仿佛,況且我這裏還有師妹幫襯,道友就如此有把握能夠拿下我們幾人?”
“能不能拿下,試過之後不就知道了,何必再此多言”
“道友既如此有信心,那我們就是手上見真章吧。”馮濤說完,立即就是手中法決一掐,劍訣運轉,祭在頭頂的長劍飛出,直射莫雄而去,速度之快之迅疾,仿若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