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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格從纏滿繃帶的腦袋中睜眼看著床邊的時候,低眉微蹙的白愛思紅著眼睛盯著他。這個天花板他很熟悉,是醫科一的天花板。日關燈茲茲的響著,空氣很涼快,陰沉的太陽馬上就要西匿了。
白愛思和高格都不是矯情的人,在確認高格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白愛思就死皮賴臉的陪進了ICU,這讓局裏的人有些頭疼。沒時間給她倆去慶幸,白愛思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怎麼回事?”她敏感的小腦袋瓜意識到這個不是一般的意外,第一時間就拜托了同行看緊那個農民工小夥。
“嗬。。”高格的嗓子眼發緊,絲絲的聲音費力的擠出,“我睡多長時間了?”倆人的對話跟不上,都是以問句開始了意外之後的第一句對話。白愛思歎著氣妥協了,她站起身在高格的病床旁邊晃著,“一天半,沒什麼事。”她轉著圈讓高格眼暈,高格不去瞅她舒服的靠在枕頭上盯著天花板。
沒等白愛思不耐煩的再次詢問,高格艱難的開口,“被警告了啊。”高格有點想吸煙,看來情況實在不允許,這讓他有些難受。“好好查查那個小夥,有問題。”
白愛思對待昏迷一天半的高格明顯的不客氣,她聲調有些提高,“用你說?你睡覺的時候一直查呢,查出個幾把毛了!西城的一個工地的渣土車司機,6年前他嗎從外地過來打工,一直做一些建築的活兒。開渣土車2年了,去工地問是個人都認識這個畜生,他老板那邊又肯花錢,這個人馬上就關不住了!”白愛思顫抖的嘴唇暴露了她的真實情感,“怎麼看都是個意外,什麼警告?你要告訴我。”
她的眼淚撲撲的灑落,滴在她的衣服上。今天沒有穿白大褂啊,高格混亂的想著。白愛思倔強的抬手抹掉眼淚,“怎麼能出這種事啊?”她那微顫的身子仿佛更瘦弱了。
讓一個14歲的小女孩擔心成這個樣,高格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抬起手撓撓自己的頭發來掩飾尷尬,卻發現右手上插著吊瓶,左手再發癢並不聽話。實在是掩飾不了了,高格也被白愛思顫抖的雙唇帶動,紅著眼睛斷斷續續的講述了被稱為意外的警告。
“他說警告你,說是什麼地方或者什麼人給的警告嗎?”白愛思在高格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控製了情緒,人沒事就好,她安慰著自己。“沒有,這家夥就說不會讓我死,是個警告。我想應該是九局吧?”高格皺著眉,努力的回憶每個細節,但肚子開始餓了,抗議的分散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
“沒有道理!九局的那張微微米黑紙應該失效了,退一百步就算沒有失效,警告你什麼?警告你不要查他們的底子?讓你別再找崔蓉?這叫警告?這叫謀殺!”高格的安全讓白愛思舒了一口氣,對這個匪夷所思警告的憤怒開始升起。
“我也不知道。”高格想晃一晃腦袋,脖子上的支架卻阻攔住了他。他唉聲歎氣,“什麼事啊這叫,他嗎的老子找女兒還讓人給撞成這幅奶奶樣。”那1天前向他駛來的巨大渣土車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高格突然覺得這個警告真是完美。
看起來高格罵罵咧咧的樣子讓白愛思放鬆了很多,也餓了多時的她開始找護士要吃的。“嗯,能不能是別的事?你是不是又。。。嗯。。就是惹到什麼人了?”白愛思意識到有些話不能講的太透,因為高格幾年前惹到的罪犯使他的家庭支離破碎,她不想再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東西。
“給我也帶點,我也餓了。”高格提醒白愛思,“你吃流食,我要吃餅幹。”ICU本來嚴謹的規矩讓白愛思死皮賴臉的破壞了,她在地上打滾的樣子讓局裏那幫喜歡討她嫌的小警察們心裏一緊。
“不能啊?想不到啊,最近手裏也沒什麼太惡劣的案子啊。”高格蹙著眉尋找其他的線索,但是沒有找到,“就是有案子也不歸我管,我都局長了,他嗎還能有小流氓報複我?”這家夥對自己局長的位置看的很重。
“局長咋的?國家領導人也是個人!你多什麼了!?”白愛思接過護士送進來的吃的,不管不顧的自顧自大吃起來。“嗯,謝謝你,出去吧。”這個小護士對著明顯未成年的少女疑惑不解,點了一下頭磨磨蹭蹭的盯著白愛思的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