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是......”王光明按照標記在飛坦身上的坐標飛快的向前略去,迪盧木多緊隨其後,雖然對於流星街的事不多過問,但是這個方向意味著什麼還是知道的。
那裏是黑幫的地盤,在王光明的架空統治下,真正掌控著這一地區的存在。
那小子果然是去尋仇了麼。
王光明默默的歎了口氣,娃娃大了就是不好帶啊。
這一頭,王光明還在趕去的途中,而那一頭,飛坦與他的小夥伴(=
=)正麵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頭。
“阿拉,有不聽話的小老鼠跑進來了呢。”男人一身西裝革履,一頭金發梳理的一絲不苟,配上那稱得上是溫和的語氣,可以說是一派精英作風。
前提是,忽略掉那一室的血腥。
這兒是一個寬敞的房間,精致的黃銅吊燈將房間照亮,地上鋪著的黑色大理石反射著柔和的光線,然而此刻,這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
房間的牆上掛滿了各色的刑具,鐵質的棍棒鉤子上還泛著隱隱的紅,而房間正中的鐵床上,一個滿身傷痕的孩子已經奄奄一息。
男人的手上,還拿著一副染血的鑷子。
飛坦的身體猛烈的顫抖了一下,更深層次的恨意與怒火在胸口燃燒起來。
他不會忘記的,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
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染血的夜晚,視線之中充斥著鮮紅。
“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就好好的招待一下你們吧~”男人猩紅的舌頭劃過嘴角,臉上洋溢著可謂愉悅的笑容。
“殺了你......”
“恩?”男人挑了挑眉。
“馬賽斯,我要殺了你!!”
男孩還未完全長開的身體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手中的刀刃直衝男人的要害,機會隻有一次。
“我說嘛,原來是你啊~”男人看似輕鬆的一個轉身就躲開了致命的攻擊,笑意變得更濃:“我可愛的侄子,看到你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啦~”
血紅的念線從男人的指尖射出,纏繞在男孩纖細的軀幹上。
“從來沒有孩子像你一樣堅持了那麼久,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可以盡興的好好玩一玩了吧~~~”
纖細的念線比任何的繩索都牢固,飛坦揮舞著手中薄薄的刀刃,卻始終無法掙脫。
男人帶著白手套的修長手指捏上了飛坦被王光明調養的白嫩嫩的臉頰,孩子圓潤的眼睛對上男人狹長的鳳目。
“你和你的母親長得真是......太像了......”男人的手指隔著手套在自己的臉頰上緩緩得摩擦,曾經的記憶被悉數喚醒,飛坦的瞳孔因為恐懼而縮小。
“那邊的小鬼,好好的呆著。”分出幾縷念線將那一頭悄悄地準備解救同伴的男孩束縛住,男人淺灰色的眼睛裏眸色漸深。
“我可愛的侄子啊,讓我們來常溫那個美妙的夜晚吧~”
轟————伴隨著巨大的聲響,這棟華美的洋房坍塌了一半。
“把你的髒手從我家孩子的臉上拿開。”王光明帶著迪盧木多破牆而入:“聽到沒有,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