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雨拿回了嚴洛晨的培訓結業證,居然得了個優秀學員的稱號。之後就是要去工商局和稅務局辦理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嚴洛晨拿著洛晨的身份證跑了兩天,交了兩百多相關費用,把這事給弄妥當了,隻等三天後拿證件。
這邊,苗雨知道嚴洛晨和林花花要一起開酒吧的事,也在托人頂替他倆的位置。對於苗雨,嚴洛晨始終愧疚,覺得自己很不夠義氣。
苗雨說嚴洛晨這種心理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一個個體,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為了這些,就更有自己想幹的事,旁人是無權幹涉的。即使是夫妻二人,其中一方要做什麼,隻要不違背家庭和睦,另一方也同樣無權幹涉。
嚴洛晨聽了之後出神了很久,感動之餘情不自禁想起了從前,如果跟周淮在一起的那幾年裏,有這樣一個人能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他也不會是如今這副模樣。不過現在開始努力也不晚,命運賦予他新的希望,隻要好好把握,就不會重蹈覆轍。酒吧是他的希望,眼前的確還很困難,不過隻要堅持住,熬過這個坎,將來就會越來越好的。
嚴洛晨信心滿滿。
不過,現實卻總不如幻想的那般一帆風順。
一星期過去後,嚴洛晨一大早就到工商局拿營業執照。
“不好意思嚴先生,我們暫時還不能把證件給你。”
嚴洛晨震驚地瞪著辦事人員,“為什麼?之前不是沒問題的嗎?”
那男辦事員遺憾地說:“是這樣,您之前提交的申請資料還不夠完善,主要是您的身份證明。”
“你之前不是說隻要身份證複印件就行了?”
“是這樣沒錯……隻是……”那男的說話支支吾吾,神色遊弋,最後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哎,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是有人不想你拿到這證件,從上麵扣住了。我一個辦事的,也不好說什麼,你自己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嚴洛晨頓時麵如死灰,心跳如雷鼓,血液沸騰,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以洛晨的身份在這個城市裏活著,能故意難為他的,除了蘇君若跟林湛還能有誰?
嚴洛晨快要被氣死了,為了這五萬塊,於軍托了好幾個熟人才幫他在勞動局報上名,他自己也是生怕因為培訓成績不好而一直不敢懈怠,都這麼小心翼翼和努力了,到了最後的關頭,還是功虧一簣。
蘇君若和林湛這兩個陰魂不散的王八蛋!
苗雨打了電話給於軍,幾個人聚在客廳裏商量這件事。
嚴洛晨氣得砸了桌子一拳,“肯定是林湛那個王八蛋,之前找人打洛……我,後來又陷害我坐牢,現在又來這麼一手,他是存心不讓我好過。”
於軍雙手環胸,搖搖頭,不讚同道:“我倒不認為是他,如果隻是為了不讓你好過,他當初直接拒絕蘇君若就讓你待在牢裏吃苦就足夠了,何必多此一舉又把你從牢裏弄出來?林湛對你下手兩次,幾乎都是致命的打擊。暗中扣押你的營業執照這種小把戲,充其量也不過五萬塊,他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
嚴洛晨疑惑道:“那不是他,就是蘇君若?”
於軍說:“不說絕對,但肯定百分之八十。你該不會僥幸地認為,他要你跟他回家的打算是說著玩的吧?蘇君若這個人道貌盎然的,但是骨子裏深沉陰暗的很。”
苗雨站在邊上,一邊倒水給他們,一邊白了於軍一眼,“你他媽很了解蘇君若嗎?連他骨子裏很陰暗都知道?”
於軍被罵了,訕訕的,“你別小看我警察的直覺嘛!”
苗雨又賞他一個白眼,而後坐下來淡淡地對嚴洛晨說:“蘇君若那種男人,就算你不失憶也該把他一腳踹了。如果是我,一刀子把他給抹了也有可能。”
“你別瞎說!”於軍拿著杯子正要喝水,聽見苗雨的話便頓住,生氣地瞪他,“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別老是把這種話掛在最邊上。”
苗雨看他一眼,冷哼道:“老子不過隨口一說,幹你屁事!”
於軍頓時一口水憋在喉嚨裏差點沒緩過氣來。
嚴洛晨連喝水的心情都沒有,又沮喪又惱火,“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近乎崩潰地抱著頭恨聲低吼:“難道真的要我去殺了他們才能清淨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