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真的是你!”
一樣無聊的開場白!魏子陽用雙手遮擋雙眼,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好早日脫離這奇幻般的世界!
“你真的沒有死!”陸央的反應比秦穆正常的多,激動之下一把將魏子陽摟進懷裏,把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摸的差點掉層皮。
而魏子陽還沉浸在這天方夜譚的奇遇中回不過神兒來。
“大膽賊子!看劍!”
又是誰?魏子陽還來不及回頭看就被陸央一把推出去老遠,緊接著耳邊便傳來刀光劍影的聲音。
月光下,兩條黑影打的你死我活!魏子陽已經徹底的風中淩亂了!
“連皇上的人也敢碰,你好大的膽子!”
陸央怒問,“你是何人?”
“今日便讓你死的明白,我乃大秦皇上親衛,受死吧!”
“秦穆竟然也來了?”隻聽陸央冷笑一聲,“哼,事到如今他還有何臉麵來見蘇離?”
“竟敢直呼皇上名諱,大膽!”
陸央一個瀟灑的轉身躲開了婁寒的劍氣,吹了聲哨響,片刻功夫兩條黑影便越牆而入,“小小親衛還不配讓朕親自動手!”抬手一揮那二人風一般的殺了過去,三人瞬間鬥成一團。
“住手!”智明大師的聲音簡直能把人耳膜震穿,隻這一聲就比什麼都好使,幾人立刻分開兩邊,暗自調整體內被震到紊亂的的脈息。
幸好來的及時,如若不然這幾人今晚怕是定要鬥個你死我活才能罷手了。
一大排的火把很快就把這窄小的後院照的通亮,智明大師得知陸央身份後連連阿彌陀佛,“原來是遠道而來的貴客,老衲失禮了。”
“長老無需多禮,朕不請自來叨擾了佛門清淨,還請長老見諒!”
“無妨,無妨。施主還請廂房休息!”畢竟在人家的地盤,陸央是見好就收。婁寒對老頭子的安排卻很是不滿,隱隱的還透著一股子殺氣。智明怕多生事端,又開口道:“佛門清淨地,還請各位施主先行卸下兵器,他日離開時老衲自會歸還。”
陸央二話沒說解下腰上的寶劍交給了一旁的小和尚,隨後又給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命他們也上交了兵器。婁寒再惱怒也是無奈,此時若是皇上在此也會客隨主便,何況,隻憑智明大師剛才那一聲吼,就可斷定這個老和尚深藏不露,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如今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兵器交了出去。
陸央四處一看,哪裏還有魏子陽的影子,他人早就在這邊鬥的不可開交時逃之夭夭去了。
婁寒把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還收沒有找到魏子陽的影子,與此同時陸央的兩名侍衛也在找魏子陽的去處。三人不再鬥武反倒在這種事上爭上了輸贏。金蟬寺從上到下也不過就占了小半個山頭而已,寺院也還不大,禪房加上廂房幾十間而已,魏子陽卻又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半點影子不見。
就在婁寒打算回去叫醒秦穆請示聖旨的時候猛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後山的溶洞!
那裏對魏子陽來說是死地也是生地,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每當心情鬱悶的時候他總喜歡來這洞裏走一走,走累了就找一塊石頭坐下,靜靜的聽著滴答滴答的落水聲。
“魏大人!”
雲彩遮住了月光,看不見那人的麵孔,不過聲音倒是聽的出來,魏子陽沒有意外,“你來幹什麼?”
婁寒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單膝跪地,“屬下來向魏大人請罪!”
“有話起來說。”
婁寒不肯起身,單手稱在地上將頭壓的更低,“六年前屬下奉當今聖上的密令,負責暗中保護大人安全,不想卻險些害魏大人命喪黃泉,屬下實在罪該萬死,還請大人責罰!”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我命裏該糟此劫罷了,與你無關。”
“不,大人有所不知,實際上那酒裏的毒,是,是我下的!”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一種可能,可如今真從它嘴裏得到證實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應該說,是不願意相信。“是王爺下的命令?”
婁寒急忙解釋道:“大人不要誤會,皇上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不想傷害我,到頭來卻殺了我?”
“皇上從來不會濫殺無辜,這一點大人應該很清楚,可還記得當日念離一事,皇上恨他入骨卻終究不忍心取他性命,還有屬下,屬下犯下彌天大錯皇上都不曾有所責罰,對我們這些人皇上尚且宅心仁厚,又何況是對他傾慕之人呢。皇上當時,當時想殺的其實是陸央!”
“可結果,卻是我喝下了那杯毒酒!這又如何解釋?還有,他為什麼要對陸央下毒手?”
婁寒心道:事到如今不和盤托出是不行了。“實不相瞞,當時皇上命令我保護大人,確保大人能安全出城,不想陸央卻將眾太醫囚禁並將您軟禁於醫館內,屬下以為他當時一定動了殺念。臨行前皇上曾有言在先,倘若事情有變可不惜任何代價。為讓大人脫困屬下不得以對陸央下毒,卻萬萬沒想到他卻將那酒賞賜給了大人,屬下行跡敗露被人圍困,待我趕到時已經回天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