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傳來了退在一旁觀戰的可鵡韋的驚訝聲——
『恩嗯!』
接著,從我的腿間,傳來了獅堂的一聲悶哼。然後,
……腳……,從我的腳踝襲來了一陣壓迫感!
(……呃!……)
獅堂他伸出的手,捏住了我的腳。
這握力,宛如有千斤。就像是那個閻、那個鬼一樣。不,還要更甚於她。已經快要把我的腳踝給捏碎了。
那次我是靠蹬對方的手指脫險的,但這次我在拚命的用腿去夾獅堂的頭。
獅堂他則配合著我的動作,不斷的改變自己的重心。
這導致掛在獅堂脖子上的我,平衡嚴重崩盤。
(……「破壞」平衡……?!)
糟了,這家夥要用柔道!
想到這,全身都掛在獅堂身上的我——急忙從獅堂身上脫離下來。就在這個瞬間,刷——
他把大衣一撩,一下子就把我抓來夾住。
他的右手臂穿過我的腋下,橫在我的胸前,由此形成了一個把我緊緊套住的索套。
就在我對這一係列既不是柔道,也不像摔跤的招數,感到困惑時。
夾著我的獅堂,就像在玩雜耍一般,轉了起來。然後就順勢——
『——飛吧!小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順勢把我扔了出去!真是個厲害的側投啊!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啊——
『!?』
現在,我感覺是從後麵直直的飛了出去!
現在,我感覺肉都快離體,眼球都快飛出來了!
現在,我感覺就像是坐上了一架看不見的噴氣式飛機一樣!
啊,離獅堂他們越來越遠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從來沒在那場格鬥中,看到過這種事情!更別說體驗了!
就我自己的經驗來說,和誰一起被炸飛,以及被閻的鐵棒給打飛時,我都會受到地球的吸引,而在空中畫出一條拋物線。(上傳者:我還以為牛頓要哭在廁所了呢)也就是說,很快我就會落到地上。但是,這次那個落地的瞬間,遲遲不來。
我現在,一直保持著「和地麵平行」的飛行狀態。僅僅是,被他扔了出來而已。
這根本就是夢吧!這可僅僅是,把一個60kg的人,「橫拋」出去而已啊!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科學——
——嘎,嘩啦,咚!
我的身體,直直的飛向了因為要再建,而關店的商店大樓。
在突破了被畫上塗鴉的卷簾門,並撞毀了幾個被棄置的陳列櫃後,我的身體和裏麵的間隔牆進行了親密接觸。(間隔牆——是隔牆的一種,牆體較薄,多使用玻璃、木板、空心石膏板等輕質材料構成,在地麵麵層作好後再進行施工的牆體。)
這一下,像割繩子一樣撞斷了埋在裏麵的電纜,鋼筋也像糖藝品一樣被撞彎了。
然後,我也,終於停了下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好像是曾從新幹線上俯衝出去的,某個人一樣。
幸好穿過的這幾層的障礙,以及其中的不少像保護網一樣的東西,護住了我。不然我可能就會一頭砸向厚厚的水泥牆,腦袋也變得像熨鬥麵一樣的平。
但是,我的全身都受到了重傷。情況,很嚴重。
要問嚴重到何等程度的話,現在可是連蓋在我身上的菊花都撥不開了。
啊,這被夕陽染紅的天空,貌似異常的紅呢。啊,原來如此,這是襲擊獅堂的眼睛的報應嗎?我的眼眶裏湧出了不少的血液。但是,太陽仍舊能使我感到刺眼。還好還好,眼球並沒有飛出去。
(可,可惡……)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勉強抖了抖身上的瓦礫。
『啊……弄死他了嗎。……?真不好意思啊,因為實在是太輕了,一不小心就扔出去了。』
話裏像是在擔心我的情況似的。獅堂的貌似是說給部下們聽的話,從遠處傳來。
有點過火了?!過火你妹啊!你這混蛋怪物!
湧進嘴裏的血,都可以用來漱口了!
雖然已經如此虛弱——但HSS還在持續著。還可以,繼續戰鬥。
(招數……)
沒必要吝惜了!
好啊,好啊!我就讓你嚐嚐吧!
要是再用普通格鬥技對付你,就會再吃一發這個,被打成平麵男吧。
可擺在我眼前的嚴重問題。現在的狀態是不行的,需要時間。隻要,一小會就好。
隻要一小會,身體就能恢複戰鬥的狀態。
那要怎麼爭取這寶貴的時間呢?裝死……果然是不行的吧。那樣其他4人也會聚集過來的。
看來隻能這麼做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放棄戰鬥。』
我掙紮著站起來,抬起顫顫巍巍的雙臂,擺出了投降的姿勢。雖然是詐降。
雖說我剛才還一口一個卑鄙,但誰叫我是武偵呢?
我沿著我這顆「人間炮彈」的「穿透」軌跡,踉蹌著踏出了卷簾門。
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向獅堂那邊走去。
『啊,還活著啊。』
看到這副樣子的我,穿著白製服的可鵡韋又吃了一驚。
獅堂也眼角上揚,微睜了一下他雙眼皮的眼睛。
剩下的家夥,也對我還沒死這件事稍稍感到驚訝。除了妖刕的靜刃。
『……意識,也還清醒呢。這種家夥,我還是頭一回遇到啊。不愧是金叉的兒子啊。你小子。』
又一次提到父親名字的獅堂,一邊笑著,一邊揉著被我揍過的鼻子。
明明被我HSS的鐵拳一頓胖揍,卻隻感到有點癢嗎?還真是皮糙肉厚啊,你這家夥。
但是,目中無人的你!也就隻有現在能笑得出來了!
(——我可要用殺手鐧了)
蹣跚而行的我,邊走邊調整自己的呼吸和脈搏。
Hss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而且頭痛還在持續著。那麼,
就在下一招!
就用遠山百貨的人氣商品,櫻花來解決一切吧!
你也是個男的,我就不信,這加上櫻花的奪命撩陰腿(上傳者:我怎麼感覺我有些不想吐槽)還沒法打倒你!
雖說這麼做,在賽場是犯規的,畢竟那裏是重要的器官。一般的重要器官,都會被堅硬的肋骨和肌肉保護起來。但是為了方便男性,能冷卻下來(譯:噗噗噗,冷卻,噗噗噗)(上傳者:你是機器人嗎,遠山),這個器官便毫無保護的長在了外麵。隻要把那個破壞掉的話,獅堂一定能夠被打倒的!
於是,胸有成竹的我,站到了獅堂的麵前……
『……我投降。隨你們帶我去哪。我已經被你揍成這樣,沒辦法和你們五個為敵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笨蛋……』
口吐弱氣的我,把還被手銬靠著的右手伸向了獅堂。
『所以說,這個手銬已經沒用了。給我解開吧。你有鑰匙的吧?左手我可以自己解開,但右手可不行。』
嘛,這也是謊話。「骨克己」——作為遠山家的逃脫技的一種,對四肢都是可以用。
『……』
看到這樣子的我,獅堂露出了些感到惋惜的表情……
但他仍舊猶豫著,要不要給我把手銬打開。
『我對手銬有些不好的回憶。已經發展成恐懼症了。』
這句是真的。
被小要脅迫進行的,一係列不道德的遊戲什麼的,過去的一些事什麼的,總之有很多不好的回憶呢。
『——那,行吧。喂,不知火!』
獅堂以適當的角度,麵向了不知火。好,看來他放鬆警惕了。
但就這樣還不夠。還需要更大一點的破綻。
不知火把手中的鑰匙當做棒球一樣,低手傳球給了獅堂。(譯:低手傳球是一種近距離的傳球,通常用於將球傳遞給離自己較近的隊友。具體做法是用手指托住球的下半部,伸臂出球時,向傳球方向邁一步,做隨球動作時固定手腕,也將球傳向接球隊友的腰部位置。來自百度百科。很多球類運動都可用到低手傳球。因為日本棒球盛行,所以固用翻做“把鑰匙當做棒球”。)
『小子,把手伸出來』
『謝謝啊。說起來,在你之前,我也曾在倫敦,像這樣帶著手銬戰鬥——』
說著我把右手抬了起來……
獅堂,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銬的鑰匙孔裏。
『那個時候,我也曾「這樣」——』
現在就是絕佳的機會!
先是這腳尖,100km/h;再加上腳後跟,200km/h;還有膝蓋,300km/h;再來是腰部,400km/h——
(——嚐嚐這,櫻花吧!)
那隻,攻擊的腳——
咚!被摁住了。
(……嗚!?)
連看都沒看那隻腳,獅堂輕鬆就摁住了它!
到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招數。
就單單是把手熟練的一伸,就把我攻擊用的那隻腿的大腿給摁住了。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招,就破壞了我腿部的平衡,以至於作為“櫻花”的發力點的腳尖部分,根本沒法使出力氣。
獅堂的招數,在這次精密的加速作業中,必須通過的排列好的加速點,被完全的打亂。同時也使得腿上的矢量被盡數分散。櫻花,喪失了那原有的速度。
這樣一來,我就隻是把右腿抬了一下。
然後又快速的放下了而已。
『……切……』
奇襲……完全被破解了。明明這招,在艾比路和塞恩戰鬥時都起用了。
明明和那時一樣,充分的誘騙他把視線集中到了我的手上,而且還說了一堆話來讓他放鬆警惕。
『「那個時候也靠著這招扳回一局了」嗎?和你戰鬥的那家夥,還太年輕了啊。』
苦笑著的獅堂,解開了我的手銬。
HSS的演技,居然輕易就被看穿了!
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看到我一臉驚訝的表情,獅堂他冷笑著說到,
『小子,注意下你的眼神吧。殺意可是滿載啊』
——櫻花,消散了。
在櫻花樹長成前,先把樹苗給砍掉嗎?還真是有夠簡單的化解方法呢。
但是……!
『……你不接著看下去,可以嗎?』
為了遮掩,那受挫而導致的鐵青的臉。我笑著遮掩了過去。
緊接著,又擺好了架勢。
左手配合著邁出的右腳伸出,同時把丹田往下沉。並把頭沿著身體的中心線擺正。
雖說是防禦的姿態,但我現在可是解禁了「櫻花」,隨時都可以使出來!和剛才那些打鬧可不同,你可要睜大眼哦!……
但獅堂他……沒有擺出應對的姿態。隻是把兩手給張開了而已。
果然,是柔道呢。不過這架勢,並不是投技起手式,也不是組合技起手式。
『既然是盯上了我的招式來的,我就真的不藏著掖著了!(譯:好了啦!你之前也這麼說呀!)』
我現在的身體不支持我再繼續戰鬥了,那這一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嚐嚐這櫻花吧——!)(譯:好了啦!這是第三回了呀!)
就在我準備要使出這加以全身力道的一擊時——
我的肩膀被「咚」的摁住了。
因為太輕的原因,我簡直快要飛出去了。
『哼嗯!』
又從獅堂的鼻子裏發出了悶響……不過,我這次還好好的站在原地,隻是整個人被獅堂給摁住了。
並沒有像剛才那樣,使出那般如怪物般的力氣。
這家夥,和柔道以及合氣道的達人一樣,都能預判對方的“起手”。
(可惡啊!到底怎麼做才好啊……!)
即使想用絕牢反擊回去,但我隻是被摁著,並沒有被攻擊。絕牢根本使不出來。
這之後,我為了讓對方出現失誤,而不斷地攻擊他——
咚、咚、咚、手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摁住,或者被他穿的皮鞋給踢得喪失平衡感。所有的櫻花,「都在綻放前就凋零了」。
每使出一次,我就會往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獅堂則配合著我,步步緊逼。
啊!可惡!HSS下的我,這麼輕易就被人當成了猴耍!
居然用這種傻子都會用的招式來化解我的“櫻花”,而且剛才還那樣任我踢打……
這家夥真的把我當小屁孩是嗎?!我和他的戰鬥,就隻是他眼中的陪小孩子玩嗎?!
(隻要能使出櫻花……隻要打中一下……!絕對沒有在看到櫻花後,身心還不被擊潰的人才對啊!……)
獅堂對於這般咬牙切齒著,不斷攻擊的我,也開始感到厭煩了
於是便用自己那相當大的左手,抓住了想要用櫻花給予他懲罰的我的右手。
我也……
沒再用左手放出櫻花,就保持著右手被抓住的姿勢。反正也會被防住的……
『你……你有看到過嗎,這一招……』
『誰知道呢。不過我倒認識一個會你這‘變身’的人。多虧這家夥,讓我們知道了什麼叫地獄。要用你的話來說,就是給我們留下創傷了。』
獅堂在說這句事,聲音比平時沙啞的多。
變身——也就是HSS嗎?說起來,剛才這家夥的話裏,也像是預測到了我能進入HSS一樣。
可以進入HSS的人,不光隻有我。
大哥、金三、要、弗拉德、夏洛克——啊,在倫敦還聽塞恩提起過,在古巴也有可以HSS化的人。
『誰,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但獅堂的回答,並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人。
『遠山金叉』
——?為什麼又提到了父親?!
父親他,可已經去世十多年之久了啊!
雖說看不出來真實年齡,但他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既然是敗在了父親手裏,也就是說他和父親交過手,但這麼年輕的他1不可能和父親交過手才對!
『我今天來這來的目的,並不單單是你說的那樣——而是你的眼睛。和一個男的戰鬥時,隻要看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這是個怎樣的家夥了。』
獅堂保持著握著我手的姿勢,繼續說道
『你的那雙眼睛——相當不錯。和你父親不一樣。』
這……這不是道聽途說的程度,也不是從公安那了解了些資料那麼簡單。而是,親眼見過父親本尊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
『你和父親見過麵嗎?!你知道他的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難道說,難道說!
——父親他還活著!
遠山金叉——即是我的父親。
爺爺也曾這麼說過,『死了又活,對於遠山家的男人來說是「吃飯睡覺」一般的事。(上傳者:每當我看到這句話時,我真的有些佩服HSS了)』
難道說,難道說!
這就是獅堂這個年紀的人,也能見到父親的原因……
父親他在「死」去的數年間,還活著!
並且成功解決了,HSS的晚期病症——頭痛的問題。
『小子,我知道你很在意這件事。但我可沒有說明這方麵的事的權限。畢竟,我們現在可是武裝檢察官大人們的手下啊。』
明明很有談論父親的事的興趣,還說了很多和父親有關的事,但你居然在關鍵的地方打住什麼的。
可惡!……如此簡單就把我玩弄於股掌上。大人們還真是有夠擅長這樣的事。
這樣一來,即使我回避了現在的「匿名者之死」的窘境,也會因為在意父親的事,而不得不再次去找他們。
啊,冷靜下來呀金次。雖然他說的那些不像是謊話,但是單憑這家夥的話不足以證明什麼。
既然都進了你的圈套了。那麼我就給你看些不一樣的眼神,來證明我是你口中的,和父親不一樣的,「金叉的兒子」。
『——還有,你的眼神……從剛才開始,就是一副‘隻要使出來的話,隻要打中的話’的樣子』
(試讀階段,如果喜歡。七月正式沒兩個星期開更)